沈无春重回到傅鸠怀里,芙蓉面的药性作,使他显出几分蒙昧的意思。傅鸠揽着他,看他低垂着眉眼昏昏欲睡的模样。
“像个傻子一样。”傅鸠说。
沈无春慢了一会儿才反驳,“我不是。”
傅鸠抚了抚沈无春的鬓,问道:“药王谷的人有没有说这药性什么时候褪去?”
沈无春记不清了,只道:“快了吧。”
傅鸠乐了,“那你现在认不认得出我是谁?”
“傅鸠。”沈无春睁着眼看傅鸠,眼神已不太清明了。傅鸠手指划过沈无春的脸颊,沈无春愣愣的没有反应。
他素来明亮的眼睛蒙了一层雾,凝脂般的脸上透出些粉,昳丽的面容中愣是透着几分痴憨,叫人忍不住心头的垂涎。
“好一张芙蓉面呐。”傅鸠轻声感叹。他伏在沈无春耳边说了什么,沈无春愣了一会儿,摇头道:“不行。”
“不行?”傅鸠亲了亲他的耳朵,“真的不行?”
沈无春眉头皱起来,他捧着自己的脑袋,“我现在想不明白,你不要现在问我。”
傅鸠低低的笑了,“看来你不傻呀。”
沈无春头一别,不与傅鸠说话了。
傅鸠抚摸沈无春的脊背,像摸一只猫一样,顺着脊背抚摸。
沈无春渐渐放松下来,他靠着傅鸠,“别生气呀,我会报复回来的。”
傅鸠没有说话,即使生气又能怎么样呢,他到底出不去。
“去睡一会儿吧。”傅鸠轻声道。
沈无春点头,依旧躺回到床上。
燕无歇到来的时候沈无春身上芙蓉面的药性暂时褪去了,正围着傅鸠,等他烤东西吃。
“贤弟好雅兴啊。”燕无歇这一次是一个人来的,他撩撩衣摆,在石凳上坐下。傅鸠坐在躺椅里,一手支颐,姿态闲适。
这个时候,沈无春也不再躲了,站在傅鸠身边,看着燕无歇。
燕无歇打量沈无春,笑道:“看来你在这里有些乐不思蜀啊。”
沈无春没有回话,傅鸠问他,“你来做什么?”
燕无歇理了理衣摆,“金夺燕死了。”
沈无春一惊,“他死了?”
“我昨日收到消息,金夺燕死在了太湖里,我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的尸体都已经····”燕无歇没有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