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场外围的观察者,也在同一时间反应了过来,渐渐的,却是有人开口怒骂了起来。
“区区一介预备鬼差,是怎么学会控制灵力的法门的?”
“灵压拳,是灵压拳!这是正式鬼差才能修习的城隍府基本功法灵压拳!猛甲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预备鬼差,他是从哪里学到的?”
“哼,人家是西庭无愁的义子,近水楼台先得月,当然就学会喽!这猛甲还真是勤奋好学啊!”
竞技场外,质疑声与抗议声一浪高过一浪,众人的矛头,已然隐隐指向猛甲与西庭无愁。
竞技场最上方,司马虹同样一脸愤怒的看着西庭无愁:“敢为西庭统领,你的义子是怎么学会灵压拳的?功法不传临时鬼差,我城隍这条规则,西庭大人你怕是忘了吧?”
西庭无愁一声冷哼:“这是我义子猛甲天赋奇才,看我演习,自己领悟的,有问题?”
“你”司马虹怒极反笑,想要再说些什么,却也知道无法穿透西庭无愁的脸皮,登时将脸庞一转,面向端坐在四人正中间的城隍:
“城皇大人,西庭无愁无视我城隍法纪,私传外人功法,应判此次比斗违规无效,之后更应该追究西庭无愁与猛甲的责任!”
“哼,你这个疯女人在胡说些什么?猛甲是我义子,哪是什么外人?”
“莫说义子,就是亲子,未成为正式鬼差前,也是外人!”
“管他是不是外人,反正我没有传授他功法,你别血口喷人!”
“好了!”司马虹与西庭无愁激烈争执,眼看就要闹得不可开交时,城隍终于适时开口,将两人分开。
司马虹希翼抬头:“大人,这件事情”
然而城隍却对她轻轻摇头,目光明亮的看着竞技场:“这些事情,等比斗结束后再说吧!你看,那两人的争斗,却是更加激烈了”
竞技场上的局势早已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是王赤松压着猛甲猛打的局面,却因后者违反城隍规则,私自修习灵气外放的法门而陡然反转,变为猛甲压着王赤松打。
一时间,王赤松苦不堪言,甚至一度被打的只有招架之力,全然没有还手的余地!
按理来说,比斗到此,便应画上句号。猛甲违背城隍府规,私自修炼灵气法诀,破坏了比斗的公正公平,理应当场剥夺比斗资格,无条件宣判王赤松获胜。
然而规则虽如此,比斗却依旧在进行。尽管竞技场外已是嘘声一片,尽管司马虹已然脸色铁青,却仍然改变不了什么。
因为那位自始至终皆无比静默的城隍,已然以他的沉默,默许了比斗的继续进行。
“哼,这城隍府真是昏暗到家了!西庭无愁是个混蛋,城隍也是个糊涂鬼”
王赤松三世为人,为人处世何等精明,早在猛甲违反规则的第一时间,便已抬头向司马虹看去,目光更瞥过城隍,以为这些高位者,会还比斗以一个公道。
但他随即现,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城隍根本没有任何表示,甚至以沉默,强势压制住了想要作的司马虹。
看到司马虹异常愤怒,又略显愧疚的目光,王赤松清楚知道,在自己或猛甲倒下前,这场比斗,根本不会结束。没有人会站出来给自己一个人公平。
所谓的公平,只会在获胜者那最硬的拳头里!
“拼了!”想通此节,王赤松目光一凝,双拳紧握,当即便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虽然王赤松明白,这场比斗,自己已将分内之事做好,眼下就是弃权下场,事后司马虹也绝对不会找自己的麻烦。
但这场比斗,不仅仅是司马虹与西庭无愁的比斗,或者王赤松与猛甲的较量,亦是王赤松与本心的博弈。
再世为人,王赤松战心高昂,快意恩仇,一拳既出,便一往无前,字典里根本就没有退字。是以眼下,即便王赤松处境极为艰难,他也仍然不会退缩,依旧会一往无前的奋力搏杀。
既然没有人给他一个公平,那王赤松就自己搏出一个公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