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澜被抵在了料理台上,左腿微蜷,郑婉婉的手贴在上面,掐的他止不住皱眉。
裴凯信悠然自在的调着火锅底料。
郑婉婉松开手后扒着厨房的门冲客厅道:“大嫂,大哥监听我们说话,还笑话我们。”
裴凯信扭过头,印象里郑婉婉一直温温柔柔的,乖巧的不得了!
白妙妙走到厨房在裴凯信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然后踮起脚把他的耳机拿了下来:“怎么不乖呢!”
裴澜双腿交叠靠在料理台上,深沉的眸子里夹杂着笑意。
“宝贝,裴澜硬塞给我的。”说着裴凯信弯下腰,双手撑着腿:“你冤枉我。。。”他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
裴澜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
白妙妙转过头看向裴澜,她掐着腰:“你怎么能这样,还大学教授呢,监视人是非常不好的行为,你不知道吗?”
裴澜垂眸看着白妙妙。
白妙妙往裴凯信身后躲了躲:“老公,他瞪我。。。”
“你怎么能瞪你大嫂呢,来,我们好好谈谈。”说着裴凯信拽着裴澜往外走。
郑婉婉:“。。。”能演点好的吗?
白妙妙叹了口气:“哎,男人都好幼稚,尤其是岁数大的那个。”
两人出去后,裴澜给郑婉婉了条短信说是去市买酒了。
裴凯信从兜里掏出仅存的一根烟:“说说,今天生什么了,婉婉显然哭过。”
裴澜指尖夹着烟对准了裴凯信的烟头:“白烁阿姨朋友介绍的人,录了婉婉的语音还拍了照片,威胁她。”
“这人,压根就没打算寿终正寝。”裴凯信说着吐了口烟雾。
裴澜弹了弹烟灰:“我已经报警了。”他现在的身份不允许他触碰法律的底线。
裴凯信将胳膊搭在了裴澜的肩膀上:“我怀疑父亲让我们两个当教授,纯是为了给我们上一道枷锁。”他懒得走了,重量全给了自己弟弟。
裴澜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
老婆:“带盒健胃消食片,还有,为什么我的耳机里没有声音了?”
裴凯信看到后,手里摇了摇自己的钥匙扣,他开了干扰,郑婉婉那边只能听到“沙沙”的声音。
郑婉婉手撑着下巴,静静坐在院子里。
郑天铭正用扇子扇竹炭:“大小姐,你忒碍事了,往一旁靠一靠。”
“我碍你什么事了。”徐梦语说着鼓起腮帮子吹了吹,她穿着背心大裤衩,长挽了个揪在头顶上,到家了,怎么舒服怎么来。
郑天铭把扇子一扔:“吹吧,人型鼓风机。”说着他拿起一旁的矿泉水喝了两口。
也不知道她身上喷的什么香水,他总想凑过去仔细闻闻。
徐梦语直起腰:“可算求着你了,这嘚瑟。”说着她回了屋子,没一会把自己的小风扇拿了出来。
郑天铭:“。。。”他撅屁股扇他妈半个小时,她有风扇不早说!
郑婉婉目光呆呆的看向远处,两人的吵闹声被她自动忽略了,生了这样的事情,裴澜会怎么看她。
她还说了,秘书是半年前选过来的,也就是说,在裴澜回来之前,她还念着他。
现在提出的离婚,就好像是个笑话。
郑天铭本来还跟徐梦语拌嘴,结果一回头就看到自己姐姐坐在椅子上,头微微仰着,眼角挂着泪珠。
“姐。”郑天铭快走了过去,然后蹲在了她的面前:“你告诉我,到底谁欺负你了。”他额头上的青筋爆了起来,手紧紧握着郑婉婉的手。
郑婉婉疑惑的看向郑天铭:“我眼疲劳,没人欺负我。”说着她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指了指自己红的眼睛:“真的,你看。”
郑天铭知道,就算她真受了什么委屈也不会告诉他。
徐梦语握着自己的手臂,看郑天铭的眼神暗暗的。
裴澜回来后,先把酒放进了冰箱,然后向院子走去:“老婆,我买了眼药水,如果明天不好,就需要去医院。”
郑婉婉看向裴澜,然后快转过头,从他回来那天起,她脑子就没清醒过,一直乱七八糟的。
郑天铭带着白色线手套,手里握着羊肉串,正烤着,徐梦语弯着腰站在一旁闻着味。
“你馋,你也别站风口吸啊,这点竹炭精华全让你吸走了。”郑天铭说着给羊肉串换了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