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悦说,李家那边现在过的挺惨的,她早上去的时候,他们一家正准备出门去上工挣工分,要知道他们可是多年都没有怎么去上工,全靠几个女儿养着的。
李父李母跟清悦哭穷,说现在家里一分钱都没有,差点断顿,还是跟村里借了一些粗粮吃,年底用工分抵。
清悦当然不理会他们,只说自己家也穷的叮当响,让他们别指望了。
李母还跟她打听清欢的腿伤好了没有,怕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李得宝近一个月上工晒的跟个煤球似的,本来还能看的脸,现在丑不拉几的。
一家人都抱怨连天,但是没办法,家里没有钱供他们挥霍了,不好好干活甚至连饭也吃不上了,更别提给李得宝娶媳妇了。
以前他们每天三顿,顿顿不落,还能有一顿精细粮吃。
现在变成了每天两顿,吃不饱还都是粗粮。
听到这些,三姊妹都没什么感觉,她们以前在家过的日子比这还惨呢。
李清韵回顾原身的记忆,反正是从来没有休息过一天,不停的忙碌,陀螺一样,生病了也得干活,像旧社会的奴隶。
以后她们姐妹几个都像清悦一样就行,该给的年节礼照给,权当还了生育之恩,但是想再像蚂蝗一样吸血,就不可能了。
下午,李清韵把自己蒸的豆包分成六个一包和十个一包,给邻居们和相熟的人家送了节礼,相熟的人家就多给一些。
送出去又收回来了一堆各种吃食,中秋节大家都会做一些平常不常做的好吃的。
秋菊嫂子给的红枣糕,江婶子家给的炸糖糕,高婶子给的红豆糕,顾母那边回了一篮子葱香花卷。
于是家里多了一堆吃不完的各种面点。
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二牛,他不会做这些面点,收了她的节礼心里不安,他直接给她家背了一大背篓的红松塔。
村里有一个小媳妇儿跟她娘家一个村,下午也要回去送节礼,她给了人家两个粘豆包,托她把自己的节礼带回娘家,人家看在两个瓷实的粘豆包的份上,欣然同意了。
她给娘家的节礼,就六个粘豆包,还有一包自家采的山核桃,连带着清欢的份一起。
她现在完全不想看到他们一家,想来为了解决李得宝那个姘头他们确实花费不少,不然也不会落魄到亲自去上工挣口粮了,活该。
送完节礼,三人开始上手处理这一堆红松塔。
清韵和清欢不太会处理这些,以前她们采山货从来没采过松塔,而且她们姐妹有太多杂事要做,没有时间去采集这些填不饱肚子的零食。
顾庭舟倒是知道怎么处理,他以前也是采松塔的一把好手,秋收后,松子等山货可以拿到公社换钱买生活用品。
男人和女人天生在力量上就有差别,这是无法逾越的天堑。
松塔生长在松树的树冠上,采松塔需要在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保护下,徒手攀爬十多米高的松树,才能摘到松塔,而且不是所有松塔都有松子且能食用。
像二牛背来的这一背篓红松的松塔就是能食用的,一般深一点的山里才能采到,也不知道他多辛苦才采来了这些松塔。
顾庭舟把松塔收集到一起,然后找了一根棒槌使劲敲打松塔,松子被一点点分离出来。
这一步是很费力气的,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能把松子跟松塔分离。
最后清韵和清欢用筛网把松子跟木屑分开,漏下来的就是松子,反复几次,就能得到干干净净的松子。
一背篓松塔差不多一百来斤,一共出了二十五斤松子。
李清韵宝贝的把这些松子放到阴凉透风处晾起来,等到冬天在家猫冬无聊的时候,就炒出来磕着玩。
要知道后世松子可是很稀罕的,往往卖到几十上百元一斤。
这二十五斤的松子放到后世都价值几千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