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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正坐在懒人沙上,修长的五指握着一杯茶水,这是冷萃茶,外壁有冷雾,落地窗外有阳光照射进来,带来一些被折射的暖意。防盗
大橘正乖乖巧巧地把自己盘成一大坨,窝在楚留香怀里。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伸手要揉揉大橘的脑袋,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得,抽了张纸巾,把自己被冷雾所打湿的手心擦干,这才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地挠了挠大橘的下巴。
大橘喵呜喵呜的撒起娇来。
其实,怎么说呢,大橘它应该不是只可爱小奶猫,叫起来莫说是娇了,简直可以用粗糙两个字来形容,他每次闭上眼听大橘叫,总觉得这是只彪形大汉在撒娇……
楚留香噗嗤一声笑了,又用手指轻轻地揉弄着大橘的脑袋,猫毛很柔软。
顺便一说,他觉得秦蔻的头也柔软得很像大猫的皮毛。
他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肉都舒张着。
与自己的友人、坐在这样的地方,喝着这样的美酒,看着这样有趣儿的影戏,实在是一件享受至极的事情。
电视上,《西门无恨》终于开演。
其实昨天夜里说开了之后,6小凤便在露台上给花满楼念了大半夜的《6小凤传奇》,他真也是个妙人,念自己的东西也能念的那么大声……而且一点都不尴尬。
楚留香昨天代入了一下自己给胡铁花念《楚留香传奇》……然后默默地多给自己灌了几口酒,伸手去摸自己的小臂,试图把那些鸡皮疙瘩给安抚下去。
总之,西门吹雪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已差不多知道了。
他未曾见过西门吹雪,却好似也见到了他的剑。
他未曾见过冰冷至此的人,却又好似已看到了他千锤百炼的杀心与一往无前的剑气。
这样一个人……确实,在这没有武道、没有剑道的现代,或许很难找一个贴切的人去演。
不过西门无恨……的意思是他的女儿么?
这倒是也新奇,这样一个剑客,倘若要生女儿,会生出个什么样的女儿,又会把女儿教养成什么样呢?
他的目光就放在了电视屏幕上。
屏幕上出现的,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这便是幼年时的西门无恨,画面一转,便是二十年后,少女西门无恨盈盈抬起眼来。
楚留香:“…………”
6小凤:“…………”
一点红……一点红在削苹果。
他其实根本对这什么劳什子故事、劳什子电视剧一点兴趣都不感,手上闲着无聊,便慢慢地削起了苹果,听见身边人呼吸骤停时,才抬头看了电视一眼。
一点红冷冷嗤笑。
秦蔻……秦蔻在神秘微笑。
花满楼:oVo
生什么了?6小凤,你在沉默什么?
6小凤……6小凤如遭雷击,目瞪口呆地看着屏幕里那西门无恨,
神情极为骇人,好似瞧见了江湖上最可怕、最凶残地对手一样。
足足沉默了半晌,6小凤伸出了自己的手,然后……摸了摸胡子,又摸了摸胡子。
他迟疑地说:“方才这旁白说的,是二十年后,不是五十年后……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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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算是彻底了解了reanet这类别的节目为何会如此受到秦蔻的喜欢。
他唇角含着笑,慢慢地切断6小凤的怀疑,只道:“不错,刚刚电视上说的,这的的确确就是二十年后,这也的的确确就是西门庄主正处在花季中的女儿。”
6小凤怀疑人生,不断质疑:“不可能呀,此人绝不可能只有二十多岁啊!绝不可能呀!”
秦蔻:神秘微笑。jpg
不懂了吧,这就是设定的伟大力量!画女非说男,画幼女非说有二十岁……还是见的太少啊。
这少女西门无恨在屏幕之中行动自如,屏幕之外,6小凤长长地叹了口气,只道:“倘若我把这位姑娘给西门吹雪看,说是他女儿,那我可能就真不必活了。”
他看上去像是一只垂头丧气的小公鸡。
楚留香忍不住笑了起来,道:“我瞧着你现在这样子,也很适合拍一张照片下来嘛,倘若要同那位西门庄主道歉,不若拿你此刻的照片去,他可能会觉得很有趣味。”
秦蔻仍然:神秘微笑+吃苹果。jpg
下一秒,西门无恨的身世揭晓——原来她竟是盗帅楚留香与麻衣教圣女张洁洁的独生女儿!
前一秒还在当吃瓜群众的楚留香:“…………”
……亲爹竟是我自己!
楚留香目瞪口呆,一时之间,连猫都没心情摸了,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电视屏幕,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与一位张姓圣女生下的孩子会姓西门……西门……西门……
早知如此,他刚刚是怎么也不会同意6小凤打开这《西门无恨》的。
楚留香苦笑一声,道:“她不像是我女儿,我倒更像是她的儿子。”
一点红身形晃了晃,显然没绷住,他只觉得震惊异常,震惊完之后觉得实在滑稽,以至于神情看上去变化莫测,甚是难以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