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有话可以慢慢再说,现在,迷月,你先去弄些吃的来,还有,信宁手上有伤,你别碰她,再去找些药膏来涂一下,当然,最好,还是把郎中喊来看一下。”印浩天吩咐迷月去按他说的做,迷月这才想起来,信宁没有吃东西,慌慌忙忙去了小厨房,热了几样菜过来。
信宁跟印浩天两个人饿了这许久,都有些饥肠辘辘,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先填饱肚子为主要。印浩天拉着信宁坐下来,信宁一开始还不想这样跟印浩天坐在一块,但也是想到了今天两个人刚刚说到的那些话,便也再没顾忌那么多,坐了下来。
只是刚吃了没一会儿,谣萃就来请二少爷,说是大夫人要二少爷去明轩堂。见印浩天站起来准备过去,信宁立马也放下手中的碗筷要跟着一起去,印浩天将她按坐在原位,对她说:“宁儿,你先吃,我去去就来。”
“不,浩天……”
“听话,我没忘记我们刚刚说的话,但是,你得先把自己照顾好,把手脚上的伤都处理好了,别让我担心,好吗?”印浩天轻声问她。
……她怎么能说不好?
“嗯,你答应我,可就要做到。迷月,一定要照顾好你宁姐姐,知道吗?”印浩天嘱咐道。
迷月连连答应,印浩天跟着谣萃,走到门口,见信宁一直看着他,便笑着给了信宁一个安抚的眼神,那一笑醉人的桃花眼让信宁也忍不住心底微颤。
印浩天走了大概半个时辰,信宁已经心神不宁,坐立不安了,不知道大夫人会不会惩罚少爷,两个人是不是又吵了起来,为什么没有一点儿动静,到底明轩堂里此时是什么样的情况?
“宁姐姐,你就不用担心了,大夫人怎么会罚二少爷呢,她那么疼他,况且还有老太太呢。你还是坐下来,安安静静地等着,让迷月给你上药不好吗?”迷月宽慰信宁说。
“迷月,我总担心,我想去看看。”
“别啊,宁姐姐,知道你想知道,我已经让小苑去打听了。”
信宁听了,总算是肯坐下来了,但是刚刚安心不到一刻钟,就听到门外小苑冲屋里喊:“不好了,不好了,二少爷受了家法,被相爷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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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情相悦
? “什么?!”信宁惊得几乎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抓住小苑的手急切地问,“你说少爷怎么了?”
“少爷,少爷他在明轩堂里正被老爷家法处置,我去的时候便在门外听到老爷叫人按住少爷,他要自己动手打少爷。”小苑看信宁一脸焦急,忙把自己听到的都告诉了她。
信宁一听,这还得了,连相爷都被惊动了,想起那一张不苟言笑的脸,信宁就忍不住担心:相爷平时忙着朝堂上的事,几乎是不怎么管府中之事,现在居然要亲手处置少爷,可见真的是震怒了。
这怎么可以,不能让少爷一个人去承受!
信宁松开小苑的手就要去那明轩堂,迷月伸手拦住她,说是得了二少爷的吩咐,无论听到了什么,不能让她出去。
说到底,少爷到还是不想让她去跟着受苦,想把这一切都抗下来。她心里明白,感动如一股股细小的流水缓缓从心上流过。
她不怪少爷阻拦她,相反,此刻因为他的爱护,她心中有着从未有过的勇气。她对迷月说:“迷月,我是一定要去的,现在不是我躲在这里,当胆小鬼的时候,我也想勇敢一次,跟少爷一起承担。”她的脸上是无所畏惧的坚决,竟跟平时不一样,散着自信的光芒。迷月不知不觉点了点头,手松开了她,信宁摸了摸她的头,便出了门,脚下生风地去了明轩堂。
再说这明轩堂里,管家已经将手腕粗的梨花木圆棍呈给相爷,印浩天被两个身体强健的护院按在长凳上,用力挣扎还是只能被迫趴在那里。
“浩天,你还是那么固执,不听爹娘的话吗?”相爷拿起圆棍,走到印浩天的身边问道。
“爹,你不用再说了,要打要罚,我都认了,但是我的心意是不会改变的,为了宁儿,我可以做任何事。”印浩天努力抬起头来看着他爹,坚持道。
“好,好,真是反了你了,逆子,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顿。”印季礼气得拿起圆棍就要打,他如今身居要位,政途一帆风顺,皇帝对他都多有尊重,不会这样驳他的面子,那里就料到,回到家里,反被自己的儿子给下了面子。
昨天他就已经知道这府里生的事了,只不过他认为儿子只是一时兴起,夫人能够处理好这件事。谁知道今天这个逆子就把那丫头追了回来,不仅如此,还不知悔改,铁了心要娶来做正房嫡妻。
笑话,相国府里嫡次公子的正房夫人,什么时候可以随便身份的人都可以当了?这二儿子也是被老祖宗跟夫人宠坏了,平时不好好读书,总是跟着几个朋友到处闲逛,现在更是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做派,弄出这等风月之事,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一棍下去,印浩天就疼的龇牙咧嘴了,这梨花木又沉又重,材质坚硬,打在身上比一般的木材痛多了。大夫人在旁边心疼地要去拦,印季礼用手将她隔开,只说了一句“你跟老祖宗平日那么宠他,我没有管,我以为你会有分寸的,夫人。”
大夫人听了不好再拦,她也是觉得儿子应该受些教训,才知道事情的轻重。印季礼说服了大夫人,手下就更不留情了,一棍又一棍地打下去,房间里一时只听见木棍击打肉体的声音:啪,啪,啪。大夫人看着印浩天痛的额头上全是汗,眼睛紧紧闭起又睁开,手握成拳,青筋暴起,捂着帕子就掉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