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爹跟老太太知道,信宁她的处境……”印浩云欲言又止。
“我不会让她有事的,我会保护她,没人能欺负她。”他坚信,他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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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断暧昧
? 信宁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博文园她最爱的那张舒舒服服的红木床上,白色床幔上的淡黄色流苏正被微风拂过,轻轻巧巧地扬起又落下,她有一瞬间以为自己还在做梦,还在充满了檀香味的佛堂里跪拜……打瞌睡。
但是,这身下的感觉真的太过熟悉与舒服,她疑惑地再次睁眼,便“腾”地一下坐了起来,这哪里是在佛堂,明明是真的在博文园了。
随手把软枕抱在怀里,信宁开始回想自己昨天到底是什么回来的。昨天,大少爷走后,她就一直在观音面前跪拜诵经,困意来袭,她实在是压制不住,便倒头靠在那桌腿旁,打了一个盹,本来以为会很快醒来,谁知,睡得太沉,一觉到现在才醒,昨天她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完全一无所知啊。
“宁姐姐,你醒了,”迷月欢快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手里端着面盆和手巾,见信宁已经醒过来,她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凑到信宁面前笑着说,“宁姐姐,你今天睡得好熟啊,我都看了几次了,饭菜小厨房里还给你热着,一会儿你洗漱之后就可以吃了。”
“真是辛苦你了,迷月,”信宁揉揉她的头,便湿了手巾来擦脸,“迷月,你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吗?”
“宁姐姐,你忘了?”迷月抬高了声音,瞪着一双圆眼看她,“是二少爷啊,昨天晚上我在值夜,迷迷糊糊地见二少爷抱着你进了房间,我怕自己看错了,就偷偷在门口仔细瞧了一瞧,现少爷在……”迷月话还没说完,脸先红了起来,赶紧看了看四周有没有人,又把门关了起来。
信宁被她这一番举动弄得摸不着头脑,迷月见信宁侧着头认真听的样子,又嘿嘿笑了一下,“宁姐姐,我看见二少爷轻手轻脚地给你盖上了被子,你不知道他就一直坐在床边看着你,看了好久,我哈欠打了好几个,再一看少爷,他,他,他居然用手摸了摸你的脸。”
什么?二少爷摸了她的脸!
信宁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迷月还在继续说:“宁姐姐,咱们伺候少爷,从来都是见过他大笑或者生气的样子,昨天他那么安静,真的很少见呐,哎,宁姐姐,我觉得当时二少爷有点像大少爷。”
“迷月,”信宁加重了声音,迷月停了下来,眼神灼灼地看着她,信宁不得不重吸了口气才能压制住心中微甜带辣的感觉,对迷月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我饿了。”
“啊,哦,宁姐姐,我早就准备好了,这早饭也是二少爷吩咐我特意留的,他还特意叮嘱我,不准打扰你,要一直等到你睡醒为止,”迷月边说边去往小厨房,走到门口她又回过头来,把住门口,故意眨眨眼说,“宁姐姐,你说,二少爷是不是喜欢你啊?”
“迷月——”信宁拉长的声音有着一丝威胁和无可奈何。
可是,迷月正处于对八卦的高度热情中,不禁没有害怕,还笑嘻嘻地捂住嘴,作了一个把自己嘴巴封住的鬼脸。
这个迷月,都十五岁了,怎么还像一个长不大的小丫头,信宁摇了摇头,却又想起刚刚她说的话。
昨晚是二少爷从佛堂把自己抱回博文园,是二少爷给自己盖的被子,他趁无人时注视自己,又让人特意准备了饭菜,不允许谁来打扰自己休息,她,信宁,什么时候居然会让二少爷如此对待了?他昨天不是还非常生气吗?又怎么会……
信宁看了看自己的手,鬼迷心窍般地把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想象着,二少爷是当时是这样吗?他当时在想什么,坐在床边这么久,他是否想说些什么……
“信宁!信宁!”两声熟悉的急切呼唤将正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信宁吓得心跳个不停,捂住心口,信宁连连答应着:“郡主,我在这里。”
“信宁,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印浩天那个坏蛋有没有罚你?”于娴雅直奔到信宁身边,拉着她转了一个圈,想看看她有没有伤。
“惹你费心了,郡主,我没事的。”信宁见郡主这么关心自己,不由得有些心虚。
“你没事就太好了,”于娴雅见信宁并无任何不妥之处,高兴起来,“昨天见印浩天那个气冲冲的样子,我还真怕他会罚你,说到底,你也是因为帮我才惹恼了他,若是他因为这样就迁怒你,我才要生气了呢。”
“郡主,你多虑了,但是信宁还是要谢谢郡主的关心。”信宁认真说道,她是真的没想到娴雅郡主竟然是真的担心她。
“谢什么,我觉得咱们两个挺投缘的,要不然以后就做对好姐妹吧。”于娴雅拉着信宁的手,红莲在一旁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
“这怎么能行,娴雅郡主身份尊贵,信宁只是一个丫鬟罢了,担不得郡主这姐妹的称呼。”信宁连连摆手,心中实属不愿。
恰巧迷月端了早饭过来,红莲马上岔开话题,提醒于娴雅说,信宁怕是现在在饿肚子。
于娴雅听了,便让信宁赶紧吃饭,她在这博文园待了一会儿,现印浩天没在这里,心中有些着急,借口说随处逛逛,便带了红莲出来,一路上东张西望,果然在花园中现了印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