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女子会弹琴,信宁先让她去取琴,还让她去再叫几个小菜,得了赏的姑娘难掩笑意,信宁又趁机问了她,知不知道印二少爷在哪里。
因为银钱在手,这姑娘也痛快地说了,原来印浩天今天真的在这里,还带了6靖明跟吴谦,一来就让丽娘找来了雪衣。
“那个雪衣究竟是怎样的,这么多人提到她?”于娴雅不太高兴地问道。
看信宁跟于娴雅很感兴的样子,这姑娘就多说了一些。原来这雪衣是自荐到这含春苑来卖艺的,她的娘亲据说是那罗人,估计也是个美人吧,雪衣的长相就是典型的那罗人,眼睛非常大,腰肢柔软,胸前一对浑圆更是让人眼馋。
于娴雅是越听心里越不舒服,当听到那羞人的胸时,她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哼!那个大了不起吗?印浩天是那种人吗?
“那他们现在在哪里呢?”信宁没想的太多,接着问道。
“你们是不知道啊,这个雪衣有专门的亭子跟住处,那亭子叫落英亭,一般她会在那里与这些个公子少爷吟诗作画,那她的住处就是牡丹了,虽说她是卖艺不卖身,但是这些个谁知道呢,”她说道这里,声音也小了,神神秘秘地把头凑过来,“据说她房间里老是传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还有说她用了什么媚香来迷惑男人。”
“她竟然敢这样?”于娴雅震惊地拍桌子,惊到了这个姑娘。
“这位公子,为了留住男人,让男人掏钱啊,反正这个雪衣奇奇怪怪的。”许是嫉妒这个雪衣,她说的话到后来都酸溜溜的。
信宁皱了皱眉头,让这姑娘下去准备酒菜了,房间里只剩下了她们三个,于娴雅这时才松了口气,不解地问信宁:“信宁,你刚刚为何不让我直接问那个丽娘,而是订了间房来问这么个女子?”
“这老板娘为了生意一般不会这么痛快地告诉我们,而且问这些姑娘我们不是知道得更多吗?”信宁解释说。
于娴雅也觉得有道理,趁这个女子走了,她便要去找印浩天。她带着信宁,把红莲留在房间里来应付那个女子。红莲满脸不情愿地目送她们两个离开,就见那女子端了酒上来,冲她抛了个媚眼说:“小相公。”
天呐,小姐,你们一定要快点回来救我啊,我不想享这艳福啊。
已经走远的于娴雅是听不到红莲的呐喊了,她现在正四处走来走去,找那个落英亭跟牡丹呢。
二楼找遍了没有,她们又去了三楼,一路上不知道看了几场活春宫,直把两个人羞得想捂住眼睛。这三楼的环境明显比二楼好,清雅幽静,人也没有那么多,两个人总算是放松了一点。
又找了大半圈才在这环形的三楼中间看到了三个字:牡丹。就是它了,她们两个走近去,听了听声音,现没有动静,于娴雅捅破了窗户纸,现里面空无一人。
那就是在落英亭了,信宁转身要再去找,于娴雅拉住了她。
“怎么了,郡主?”她不解。
“信宁,我是在想,不是说,这个雪衣会对那些男人用媚香吗?”
“啊?哦。”
“不是说印浩天老是来找的就是这个雪衣吗?你说他知道媚香这个事吗?”
“嗯,应该不……”信宁犹豫地说。
“糟了,会不会印浩天也被她下药了,所以才会迷恋他的?”于娴雅着急地问。
她这么一说,信宁也不确定了,她家少爷以前的从来不来这青楼的,现在却是每每不见人,虽说有可能是跟她赌气,但是万一真的是有被下了那种药呢?
太可怕了!
“那郡主你的意思是怎么做?”信宁先问她。
于娴雅把这牡丹的门一推,将信宁拉了进来,立马关上了门才说:“搜,我们找出来,告诉印浩天,得让他知道这个女的对他做了什么。”
信宁同意了,她们两个在屋子里找了起来。这个牡丹当真是华丽,房间里雕梁画栋,随便一件摆设都价值不菲,看来愿意为她花钱的人不在少数。
当然,现在不是欣赏这些的时候,信宁在屋子的各个地方都找了一遍,花瓶里,书桌上,藏书里,胭脂盒里,床铺上,纱帐周围,但是都没有现那个所谓的媚香。
“会不会是我们搞错了,并没有什么媚香?”信宁一直找不到,开始怀疑她们猜错了。
“不会的,肯定是这个女子藏得特别严,”于娴雅肯定地说,“但是她到底放在哪里了?”
信宁有些着急了,她们已经耽误了一些时间,红莲不知道定不顶得住,看于娴雅还不死心,她又重搜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
“还是没找到,到底放在哪里了,会不会在床上?”于娴雅不甘心,她翻完了床上的锦被,又去动那玉瓷枕,“没道理啊,这瓷枕怎么这么重?!”
玉瓷枕任于娴雅如何摆弄就是拿不起来,信宁看到也来帮忙,她没有蛮动,手四处摸索着,找到了一处凸起,果断一按,那瓷枕突然自己移动,木床下便出现了一处凹槽。
“这是媚香吗?”于娴雅拿出来其中一个半透明的瓶子,里面能看到装着一些粉末,“我来打开。”
“郡主小心!”信宁见于娴雅要闻,忙叫道。
于娴雅手一抖,瓶子落地,瓶口摔裂,一股异香飘散在空中。于娴雅忙掩住口鼻,信宁闻到之后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脸上烫得很,尤其是脖子那里,更是像是火在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