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来,学校的兰草随风摆动,送来幽幽香气。
远处,上课的铃铛声响起。
何金成跟着潘垚回了教室。
他还小,很多事也想不明白,他只记得,以前还没有去外头时候,姐姐特别的喜欢兰草。
她说兰草高洁,品性不凡,她也要像兰草一样。
他还记得这话,她却不记得了。
……
九月初秋时节,在一日寻常的黎明,何家闺女何美娟留了封信,偷偷地离开了六里镇。
镇子上,听到这个消息,大家惊诧又不惊诧,小镇小,一点风吹草动便能传得人尽皆知,这事儿沾了桃粉艳色,更添谈性,很是传了几天。
“糊涂,掉钱眼子里了,姨奶奶怎么可能好当?”
“就是,美娟那孩子还是小姑娘呢,到底想得天真了些……她图人财,人图她年轻貌美,可这人哪里能一直年轻?以后该怎么办?”
端人碗受人管,吃人饭看人脸,这以色谋财,怎么可能好过。
听到何美娟事的人,大家无不唏嘘不已。
“也是被人带坏了,去了那什么卡拉kk上班,见了花花世界,唉,被富贵迷了眼啊。”
“……”
“就是可怜富贵和依玉了,前儿我瞧见他们夫妻两个,头都愁得白了些,话都少了,以前我富贵哥多爽朗一大哥啊。”
大家伙纷纷摇头。
“可惜了,美娟这丫头可惜了,现在不懂事,以后晓事了,说不得要后悔!”
……
远在g市,不用以后,只这会儿,何美娟的肠子都毁青了。
夜风呼呼吹来,带着几分凉意,催得人心肝巨疼。
何美娟瞪大了眼睛,摇着头,潋滟的眼睛里都是水光。
这会儿,她被束缚了手脚,跌坐在地上,嘴巴被贴了胶带,脸白得吓人,没有一份血色。
半长的没有扎,风一吹,凌乱潦草。
不过,这并不代表着她不好看。
何美娟生得不错,原先眉毛浓了些,瞧过去有几分英气,拔了眉,眉毛修成细细形状,下头是一双柳叶眼,眼外角微微上挑,瞧人时,媚眼如丝,潋滟水光带着几分楚楚可人的意味。
何美娟也确实在用眼睛祈求金万福,哀哀动人。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待她?
另一边,拿着铁锹的于建兵腿脚有些软,他看着金万福,眼睛里也有惊恐。
今晚,他被金万福喊出来做事,还说是私密事。
一开始,听到私密事,于建兵心里只有高兴。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金哥看重他,想抬举他!自己是他的心间门人!
想到这里,于建兵一口应下,大拍胸膛,连连保证,笑得有几分谄媚。
“金哥,哥,你就是我亲哥,咱们兄弟一体,你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你还不知道我的性子吗?保准嘴巴牢靠!谁来套话都不说,梦话也不能说!你啊,就将心搁肚子里吧。”
表了忠心,大半夜时候,于建兵兴致冲冲地就来了。
他又是开车,又是搬运水泥、沙子、铁锹等这些东西,忙得满头都是汗,衣裳都湿透了,风一吹,拔凉拔凉的,还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可是,他没想,这私密事到竟然是这样的要命事啊!
自己依言来了新桥这地方,左右瞧了瞧,将留下的两个工人支走,就见金哥也开了另一辆小轿车过来。
车子一停,后备厢打开,里头竟然还藏了人!
还是被捆了手脚,胶布封嘴的人!
联想到水泥铁锹,一切不都在明晃晃的表示,这是要杀人藏尸吗?
于建兵哆哆嗦嗦,视线看向跌在一边的何美娟。
他认得她,金哥外头找的小情人,很是宠爱了一段日子,买金买银又买衣裳的,出手阔绰。
自己还暗暗羡慕,嘀咕说,下辈子,他也要做个女人。
借着月色,将来人瞧清的于建兵:……
心尖人都这样的待遇了,他这心间门人,不做也罢。
这福分,他有些受不住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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