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孙盛乐说警署事务繁忙,这话倒不是虚话。
阿飞几人被抓,这两天还在审着他们,问还有哪个码头出货,上头的人又有谁。
孙盛乐回警署时,正好和一人擦肩而过,他停了脚步,蹙着眉头看向那人,好一会儿,他抬脚进了警署,来到陈兆天的办公室。
“老大,刚刚出去的那人是徐家人吧,我在报纸杂志上见过照片。”
“怎么?他是要保释阿飞几人吗?不行,我不同意,咱们好不容易撬了个口,这走私大案后头的主家人,很可能就是徐家!”
这要是保了,那前几天人不是白抓了?
那鬼门关他都白走了!
陈兆天将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他稍安勿躁。
“一来就跟机关枪一样,崩崩崩地就往外头噼里啪啦,小盛啊,你好歹也做这行两三年了,稳重,咱们要稳重。”
“时时都要记住,咱们走出去不是自己的形象,是警署的形象。”
“老大,是我不对,我太激动了。”孙盛乐认错认得干脆。
陈兆天微微笑,他最喜欢小盛这一点,听劝!
“你别急,刚刚那人是徐家人,不过,他倒不是来保阿飞几人的。”
“不是保他们?”孙盛乐意外。
“恩。”陈兆天也明白,这阿飞几人人赃并获了,要是保了,那是挑明了说,他们后头的是徐家。
当然,不保也有问题,后头展就看阿飞知道得多不多,嘴巴硬不硬了。
“那这人来我们警署做什么?”
“保人。”赶在孙盛乐出言之前,陈兆天先一步开口,“保的是顾菟。”
“顾菟?”孙盛乐眼睛都瞪大了些,“为什么要保顾菟?他们之间相识?”
“这我就不知道了。”陈兆天眉眼沉了沉。
只见他眉头微微蹙起,眼里也有了思量。
老实说,他都有些懊恼了,这顾菟是不是放得太快?
徐家出面的这人可不简单,报纸杂志上刊登过这人的照片,他叫徐常德,是徐家老爷子徐衍身边的第一大红人。
贴身伺候,比亲子还要亲近。
可以说,不是徐家子,胜似徐家子。
这样的人,居然亲自来小小的警署,和他说要保一个偷渡客,说是老乡亲人,是亲近的一位子侄,听闻从内地跑来,手续不全,被扣在警署,心中不落忍,特意来做保。
香江法律有规定,在港口现偷渡客即可谴返,要是入了市区,踩在香江的土地,又寻得亲友做保,那便可以正大光明的留下。
他徐常德来保顾菟,做的便是那亲友。
陈兆天半句不信。
不是他埋汰那叫顾菟的小伙子,那家伙大嘴巴大眼睛,瞧过去长得有特色,而那徐常德虽然四十好几模样,可他身量板正,五官端正,眼是眼,鼻是鼻。
虽然传说中是伺候徐家老太爷的,做的是管家一职,往几十年前看,那是仆人,不过,他却别有自己的一番气度。
果真是君王舅子三公位,宰相家人七品官。
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是亲人?还是叔侄?
陈兆天沉眉,暗暗思量,这其中肯定有别的原因,有阴谋!
“那顾菟,他这两天住你那儿,你再套套话,将人盯得紧一点,也不一定他是犯了什么错,指不定是不经意瞧到了什么,知道了点什么,这才被徐家人寻了过来。”
“yes,sir。”孙盛乐行了个礼。
搁下手后,他想着海蛙,思维散。
叔侄?亲友?那徐常德该不会也是个精怪吧。
才一想,他立马用力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总不能处处都是精怪吧,这世界还没荒诞成这样的。
……
另一边,没有保到顾菟,徐常德皱着眉,心事重重地便上了车,银灰色的车子一路朝太平山驶去。
太平山,徐家别墅。
“什么?被人保了?现在不知在哪里?”
听到消息,徐衍的目光从仙人踏云梯这副画上收回来,看向躬身在一旁的徐常德身上,目光又阴又沉。
徐常德忍不住打了个颤抖,腰弯得更恭谦了。
“回老爷的话,确实是被保了,据说要遣回大6,小的迟了一步,眼下没了那金蟾的消息。”
“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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