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门,左右为难。
她也还是小娃娃,她也想赢呢。
瞅着潘燕妮叉腰,像大伯母一样的恶狠狠表情,知道她这次是真的着恼了,潘垚缩了缩脖子。
罢罢,细水才能长流,不然,她就先输上一回?
不成不成,故意输,那是对对手的不尊重。
念头才起,就被潘垚否定了,她想了想,道。
“燕子姐姐,你先别生气。”
“这样吧,我背过身来踢小瓦片,踢到哪里,我就跳到哪里。这样,我虽然脚上力道灵活,但难度也高了呀,这样一来,咱们就公平了。”
背过身来踢?
那不就看不到格子,说不定就碰线出线了?
“成!”潘燕妮几人一想,马上都应了下来。
潘垚瞧了一眼格子房,将位置记在心中,这才背过身。
脚尖一点,随即,那片破瓦落在鞋子尖,只见轻轻一个用力,碎瓦片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好看的弧度,一分不差地落在了最顶格的位置。
“哇。”潘燕妮几人瞪大了眼睛。
“不成不成,”几人闹腾,“你跟着老仙儿学了本领,肯定是会电视上说的轻功武功!”
“这不公平,咱们不玩这个了,咱们玩别的。”
一时间门,大家伙儿心中,老仙儿的形象一下就拔高了,仙风道骨,是隐居在乡下的绝世高人形象。
大家伙儿瞧潘垚,那是又羡又妒。
“要不,我们就玩摸鱼摸虾,让潘垚做鬼。”
“对对,反正她捉人也厉害。”
潘垚好脾气,反正她都喜欢玩!
“好啊,我带了红领巾。”
说完,潘垚就往口袋里摸出一条红领巾,利索的往自己眼睛上一蒙,探出手就开始摸鱼摸虾。
“开始喽。”
小伙伴绕着潘垚,嘻嘻哈哈,潘垚略略放了水,要抓到人时,又让他们从她手中溜走。
很快,这里只有小孩尖锐嬉闹的笑声。
大家伙儿又喜欢和潘垚玩了。
“捉到了!”
潘垚摸到一处枯树下。
她旁边这个人的气息有些浅,还不会躲,正好,她当腻了鬼,一把就将人抓住了,扯着对方的袖子,另一只手去摘自己眼上的红领巾。
今日天光有些黯淡,光落在眼里也不太刺眼,红领巾扯下,瞧见手中抓到的人,潘垚的眼睛瞪圆了些。
徐莳树脸红了红,“我,我没有玩,就在这儿看着。”
潘垚松开手,意外不已。
她抓到的人竟然是徐莳树,他们六里镇小学的小名人,有手表,特别豪,上课拉铃,下课也拉铃的徐莳树。
“徐莳树,你怎么在我们村子?”
潘燕妮跑了过来。
徐莳树:“你们村的陈清水,他是我家亲戚,我们来走亲戚的。”
都说皇城根脚下,石头一砸,随便一个都是皇亲国戚,他们这村子里呀,也不差皇城,随便一指,七拐八拐,都带着血亲呢。
潘垚和潘燕妮恍然,是水伯家的亲戚啊。
“那你也一起玩吧。”潘垚将红领巾塞到徐莳树手中,笑眯眯道,“正好,轮到你做鬼了。”
徐莳树低头看红领巾:……
怎么就轮到他做鬼了?
最后,徐莳树颇为无奈的将眼睛蒙上,喊了一声开始喽,探手在前,开始摸鱼摸虾。
这个时候工业产品都还贵着,徐莳树有手表,应该是不差钱的。
可是,在和潘垚几人玩耍时,潘垚瞧到,他的裤子短了一些,露出脚踝的位置。
这年月辛苦,小孩的衣衫不合身常有,不过,这数九寒冬的天气,脚踝露在外头,着实是有点冻人。
他脚踝处能见到一块疤,半数藏在裤腿中,露出的一点,狰狞不平。
足以想见,当初这伤,几乎见骨。
卫生院的医生说的对,这疤,估计得留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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