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人纠葛的孽缘来看,这徐昶看过去行事坦荡,暗地里却没那么简单。
潘垚想了想,拉住了李燕芳的衣袖,“宝珠奶奶,我和你说两句话。”
“哎,成!家聪你带着小青在前头等我,我和小大仙说说话就来。”
……
“小大仙,怎么了?是不是我家小青还有什么不妥?”李燕芳急急问道。
潘垚笑了笑:“宝珠奶奶,我和宝珠是好朋友,您把我当晚辈,和宝珠一样,叫我一声潘垚就好了。”
“哦哦,这怎么好意思呢。”李燕芳揉了揉衣角,瞧着小姑娘笑容可掬又亲昵的样子,脑海里还想着她刚才大神威的模样。
只见那符“咻”一下就飞到了半空中,半点不打磕绊的。
高人,这是真的高人!
潘垚神情认真,“方才在江老师身上,我瞧见了两条姻缘线,一条是与家聪姑丈的,一条是与家聪姑丈旁边的朋友的,而姑丈朋友的红鸾星动又在姑丈身上。”
“宝珠奶奶,你明白吗?这说明姑丈朋友动心纠缠的对象在姑丈身上。”
潘垚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明明喜欢的是许家聪,最后结连理的却是江小青。
“这……”李燕芳惊了惊。
只见潘垚顿了顿,继续道。
“都说头婚看夫妻宫,二婚看子女宫,三婚则看福德宫,江老师夫妻宫明亮,子女宫晦涩,且印堂处有悬针纹,就是这里的地方有条纹路。”
潘垚伸手指了指额头印堂,做了个竖痕的手势。
李燕芳仔细的想了想,好像是有一点。
潘垚继续解释:“悬针纹破印堂,这是命犯小人的征兆,夫妻宫明亮,说明江老师头婚是百年好合的良缘,只是命犯小人,坏了姻缘,而二婚的子女宫晦涩,这说明这次姻缘所遇非人。”
最后,潘垚迟疑了下,想着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索性继续讲了,信不信由李燕芳了。
“江老师子女宫晦涩阴霾,天寿星入了疾厄宫,恐怕对寿数有影响。”
潘垚想着三人纠缠的孽缘,他爱她,他爱他,他使劲了手段来撬他,生生毁了江老师和许姑丈的一辈子。
刚刚那一下的望气术,她真是看到的太多了!
潘垚捏了捏鼻子,有些疲惫,小小年纪就老气横秋的叹息了一声。
情之一字,着实恼人。
尤其是三个人的感情,实在是太拥挤了。
“宝珠奶奶,你还是看着姑丈一些,让他离他那朋友远一点,别让人钻了空子,坏了他自己的姻缘不说,还害了小江老师。”
李燕芳算是听明白了。
这徐昶是看上了她那毛脚女婿,不知道怎么想的,最后又成了她女婿,累得她闺女儿还没了性命。
这这这,李燕芳气得几乎要仰倒。
她一把拉住潘垚的手,又是惊又是感激。
“小半仙,空了就和宝珠到我家来玩,不不,不用空了,你天天来都成!你是在食堂吃饭对吗?以后别这么麻烦了,就跟着宝珠回来,奶奶给你们烧好吃的!”
潘垚笑道,“奶奶客气了。”
……
李燕芳瞧着潘垚,再看她钟灵毓秀的样子,一看就不是笨肚肠,在心中是既感激又叹息。
她算是想明白了,为什么小姑娘只和自己说这事,这是怕女婿听了自家小青二婚,心里种下了疙瘩呢。
“奶奶承你这个情。”
再出来时,李燕芳既像战斗鸡,又像老母鸡。
她牢牢的护住许家聪和江小青,像是护崽的老母鸡,瞧着徐昶的目光警惕极了,又像篱笆墙上扑棱翅膀的大公鸡。
徐昶:……
他目光幽幽的看向潘垚。
这丫头又说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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