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垚也不知道是不是望气术,只试着将刚刚看到的一幕说出来。
“师父,刚刚那一下,我看到山林氤氲绿气,清风化青气,万物皆有冉冉腾升之气,薄轻缥缈像岚雾。”
她转过头,又看青山,眼里流淌出可惜之意,“现在又看不到了。”
“贪心!”于大仙弹了个脑崩,“多少人修行半生都没有摸到门道,你才入门多久。”
“既然得见一次,必定有第二次,只要修心勤练,一定能掌握好它。”
说到这里,于大仙面露惆怅。
“师父就是没摸到门道的,点穴堪舆,也只能依着表相和经验来看。”
“等你望气术有成,万物在你眼中皆有气场,如此,兴旺衰败,凶吉福祸,在你眼中一目了然。”
听到于大仙这话,潘垚再一次明白,玉镜府君传给她的功法着实不俗。
当真是仙人抚我顶,结授长生。
……
李耀祖在一边着急,“我那养鸡场,到底办不办得?”
潘垚:“叔,刚刚就和你说了不是簸箕,那就不是穷命了,你放心,你祖宗没给你拖后腿!”
“至于会不会财,自然得靠你自己努力了,毕竟这财又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至于会不会财,自然得靠你自己努力了,毕竟这财又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李耀祖若有所思,最后一咬牙,“成!我自己想想。”
他不能前怕虎,后怕狼,想了就要干。
潘垚鼓气,“叔,你好好努力。”
……
“对了,这墓是谁家的?”要走的时候,潘垚指着李家坟墓不远的一处墓。
只见那墓有一定年头了,杂草长了一丛又一丛,后人应该是好一段时间没扫墓了,起码今年的清明是没有。
杂草丰茂,将墓碑都掩了,只隐隐看到墓主人姓徐。
李耀祖:“哦,这也是我们村的,以前是地主,早几年举家去了香江,也不知道还回不回来。怎么了,他家的墓有什么不妥吗?”
祖上是地主啊,难怪。
潘垚:“没,就是刚才见到他家的风水特别的好,藏风纳气,特别有财。”
“什么?”李耀祖嫉妒得眼睛都瞪圆了。
于大仙也来了兴致,“走走,我们过去看看。”
也不远,离李家的坟地,满打满算,也就百步远。
“就这么点路!”李耀祖嚷嚷,“怎么他们家的风水就格外好?明明就是邻居。”
于大仙恨铁不成钢:“俗人!”
“你不知道了吧,我们行里有一句话,那叫做分金差一线,富贵不相见,别说是百步远了,就是差了半步,那风水也是大不一样的。”
站在老墓前,于大仙细细的看,不住感叹。
“是个高人,这穴点的好。”
“土土你过来看,远远的看,这明堂像不像掌心朝上托举?”
“像。”潘垚点头。
“明堂如掌心,富贵斗量金,这家是有钱的。”
于大仙:“不错不错。”他正待继续说什么,这时,下头传来翠婶拔高声音的呼唤。
“大仙,哎,我将东西都准备好了。”
“走吧,正事要紧,忙完也该家去了。”于大仙招呼道。
……
张家老太太坟前。
翠婶半跪在地,将准备的东西拿了出来。
蜡烛一对,一把香,五只酒蛊,五双筷子汤匙,瓜果肉食,一篮子的黄纸,还有一瓶老酒。
很快,她将蜡烛点上,酒蛊里也斟满了酒。
潘垚站在潘三金旁边,一行人退到一边,给于大仙腾出位置,只见他一手持桃木剑,一手持三清铃,脚下踩着罡步,念念有词。
三清铃的铃舌晃动,叮铃铃的声音在山里响起,带着安抚之意。
铃声传得很远,夏风从树梢间吹来,沙沙作响,一阵凉意涌来。
隐约中,潘垚好像瞧到个老太太,她站在坟前的老松树下,穿一身老式的青布褂子,花白的扎了个小圆球,低矮的挽在脑后。
一丝不苟,是个利索的老太太。
清风吹来,褂子微微动,隐约能瞧出,她衣袖下头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