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完小厮收拾小院,白云义就出去外祖家了白云义的外祖家离镇国公府不远,就隔了一条街,毕竟李老爷子是当朝阁老,住的地方自然也是在这京城的寸土寸金之地。
李府门房的小厮通禀后带着白云义来到了李府的后宅,李阁老下朝之后没事就回到家里陪着自己的老妻。白云义的外祖母和外祖父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老两口就算是成亲几十载,依然感情深厚。
白云义进了后宅,就看到外祖父正陪着外祖母下棋。白云义上前行礼,“外祖父,外祖母。”
“云义来了啊。听说你前阵子去文渊那里玩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白云义的外祖母是个慈祥温婉的老夫人,从小生长在书香门第的家庭里,一身气质温婉端庄。
“回外祖母,是去小舅那里玩了几日,因有点事情,所以就回京了。”
白云义的外祖父看着白云义,点点头,“嗯,你小舅那边可还好?”白云义的外祖父虽然在白羽丢失之后不愿意再搭理老白家的人,但是怎么说这个事都赖不到几个外孙的身上,所以白云义三兄弟也会经常来李府看望自己的外祖。
“小舅那边一切安好,回来的时候让我给外祖父带了一封信。”白云义从腰间拿出李文渊的信,双手拿着信,举到李阁老的面前,眨了眨眼睛。
李阁老不动声色的接过白云义递来的信,“跟我来书房吧。”
白云义的外祖母见他们祖孙俩有正事要谈,于是摆手让他们自行过去就好,自己则是起身去花园给花浇水了。
李阁老带着白云义去了书房,关好书房的门,“说吧,给我使眼色是有什么事?”
白云义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外祖父还是先看看小舅的信吧,待外祖父看完信之后,我再向您解释。”
看着扮乖的大外孙,李阁老只得先打开李文渊的信。待李阁老将信看完之后,抬头看了一眼安静站着的白云义,“你小舅信上的内容你可知晓是什么?”
“知道。”白云义言简意赅。“信上写的都是真的。”白云义又补充了一句。
听到白云义如此说,李阁老开怀大笑,“哈哈~好啊,外孙女找到了不说,我这外孙女还是个这么有本事的!这个东西一旦种出来,那我们大安国百姓就有福了!”
白云义听外祖父夸自家小妹,瞬间觉得与有荣焉。
“对,我小妹就是这么厉害!”白云义骄傲的说道。
“嗯,小羽这丫头从小看着就是个聪明的,虽是流落在外,但也没有长歪。这个事情还没成之前,越少人知道越好,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恐怕会给你小妹带去危险。就连你外祖母那里也先不要说了,等事成之后,小羽能回来的时候再说不迟。”
白云义收敛脸上的骄傲,严肃应下:“是。”
“那后面说的这个事镇国公可知道?”
“祖父知道,我今天回来之后就跟祖父汇报了这件事。”白云义说着将白老爷子的分析说给了李阁老听。
李阁老边听边点头,“嗯,你祖父所想与我所想一样,这件事还是最好要告知圣上的好。”
“嗯,所以,祖父让我跟外祖父说,申时末的时候他会进宫面圣。那,外祖父?”
“那我便与他一起进宫好了,这件事还是要多注意点,这些人能在天子脚下隐藏的那么好,万一要是圣上不在意,以后免不得要吃大亏。我和你祖父一起去说,圣上也会更加的重视。”
白云义点点头,笑呵呵的开口,“嗯,那圣上那边就祖父和外祖父两人去说,我干点跑腿的活就行。”
“行了,事情说完了就回去吧,我就不留你吃饭了,省的你外祖母又要亲自下厨,到时候再累着你外祖母怎么办。”几个外孙每次来,他们外祖母都要亲自下厨做饭给外孙吃,而李阁老心疼老妻,怕老妻累着,所以每次都会想方设法的赶几个臭小子赶紧走。
白云义知道自己外祖母的习惯,也知道李老爷子的执拗的脾气,所以也不多留,跟两老告辞之后就回了镇国公府。
回到镇国公府,白老爷子就将白云义拉到一边,“怎么样,李老头怎么说?”
“外祖父与祖父所猜测的反应八九不离十。”
白老爷子骄傲的拍拍胸脯,“我就知道,要说这朝中谁最了解这老东西,那除了我就没有别人了。”嫌弃的看了一眼白云义,“老东西又没留你吃饭吧!”白老爷子说的是肯定的语气,“那老酸儒还当自己是十八的小伙子呢,这么护着自己的媳妇,搞得跟谁没有似的。”
白云义尴尬的摸摸自己的鼻子,他想说,其实要说护媳妇,祖父跟外祖父还真的是各有千秋,虽然方法不同,但是殊途同归,都是把自己的媳妇护的跟护眼珠子似的。jújía?y。??m
就因为祖父和外祖父起好了带头作用,白家和李家的子孙有样学样,各个都疼媳妇,而且还不纳妾,这也就造成了白家和李家的男丁,在京城的贵族上层里,都是绝好的良配。家世好,学问好,家风清正,还各个貌似潘安,又会疼媳妇。试问这样的人家,哪个当娘的不希望自己的闺女嫁进这样的人家,又有哪个姑娘不想嫁给这样的郎君。
别说白云义今年17岁了,就算是15岁的白云睿和13岁的白云天都有不少人家惦记着呢。要不是白老爷子放话白家儿郎必须先立业再成家,恐怕这会儿白家的门槛都要被媒婆给踏平了!
李家的第三代跟白云义他们的情况差不多,李老爷子见白老头的说法好用,于是也说李家儿郎必须先立业再成家,如此才打消了不少人的主意。
如此一来白李两家的第三代还没成长起来,就剩下了李家的唯一的一个光棍汉李文渊。李文渊虽然已经25岁,但他依然是黄金单身汉,钻石李老五,完全挡不住那些京城贵女的前仆后继,在京城的时候每次出门被扔一身的手绢香囊,还有各种扮娇弱碰瓷的。李文渊实在是不胜其烦,于是小铺盖一卷,跑到了安宁那么个偏远的小县城当了个小县令,躲起来享受清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