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帐篷外,屠夫抱着大斧子蹲守着。
自打江离丢过一次之后,屠夫就怎么都不肯挪动位子了,盘着腿抱着斧子坐在地上,庞大的背影在冷风中缩成一团,看起来像是被人陷害导致做错了事的小孩,委屈又愤怒。
他倒是要看看还有谁敢过来偷他们队伍里的人!
鬼手倒是又在岸边溜达了一圈,等他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霍启走出来。
“队长,那群人走了。”鬼手说:“我看他们伤势不轻。”
鬼手和屠夫当时打起来的时候一点没留手,那三位单兵受了不少伤,没有几天时间缓不过来。
更何况还有一个陈奚。
陈奚当时起码被霍启踩断了几根肋骨,就算是有两个医疗兵治疗,没有七天也好不了,毕竟这里没有医疗舱,更何况后来陈奚还被河里的小鱼咬了,后来还有一个队员为了救陈奚跳下了河。
这段时间他们反复下河,被咬,中毒,又没有江离制作的解毒药剂,陈奚和那个队员能不能挺过身上的毒都不一定。
简单来说,这一队人都快被他们队长给作死了。
“老大,江离怎么样?”鬼手探头探脑的往帐篷里看。
当时江离可是被霍启抱回去的,也不知道这俩人有没有升温。
cp粉又暗戳戳的想给自己找糖磕了。
但不知为何,鬼手竟然听见他们老大冷笑了一声。
鬼手头皮一麻,舔了舔干的唇瓣,小心翼翼的觑了一眼他们老大。
“他好得很。”
鬼手听见他们老大说:“日日夜夜都想着要为我努力呢。”
鬼手脑袋里窜过一片黄色。
这日日夜夜是我想的那个日日夜夜吗!
这努力是我能听的那种努力吗?
为什么我老大的语气这么不对劲儿呢?
正在这时,鬼手听见他们老大掏出来剩下的四支药剂说:“你在四周警戒,我准备下河,早点捞上来东西,战决。”
鬼手赶忙应了一句,心想,他们老大这是不耐烦了。
霍启走向了滚滚红河水。
霍启是整个队伍里最擅水的人,闭气和水下搏斗功夫都是一绝,鬼手并不担心他——更何况还有药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