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秋一见就喜欢,一把从加里手中夺过,细细端详:“enviab1e。”(令人羡慕。)
奥洛夫:“Letgoofmy1oversse1f!”(放开我爱人的本体!)
谭秋骂了一句吝啬鬼,把手杖还给了加里。手腕上的桃木手串与碧玉手柄相撞,一旁围观的季玉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论吝啬,在座的数他第一。
每年夏天的梅斯墨,都会举行一场赛马比赛,获得冠军的马会被谭秋以十分慷慨的价格买下,此外还会举行赌马,几乎每年都会有新的百万富翁从此诞生,因此附近的牧民都会带着家里最好的马匹参赛。
越是临近比赛,庄园内外越是热闹。
谭秋用马鞭捅了捅季玉:“你要不要也下几注,我可以暗箱操作,你买哪匹哪匹赢。”
季玉正在哄poppy吃苹果,在他坚持不懈的、舔狗式的讨好之下,poppy终于迷失在糖衣炮弹里,不会在他来马厩的时候拉完屎就跑。
季玉摇头:“珍爱生命,远离赌博。”
他跟着奥洛夫学了半个月的骑马,基本的跑马没问题,但参加赛马比赛,还远远不够。
季玉叹着气感慨:“心有余而力不足矣……”
坠马,是能摔死人的。
彭斯·威尔逊和他母马珂赛特赢得了今年的冠军,谭秋买下珂赛特的价格刷新了记录。
赛马后的三天,季玉都没有见到谭秋。
其实,也很合理。季玉这么告诉自己,城堡这么大,他们的房间又不在一处……
等回过神来,季玉才现自己走神许久,加里已经放下了书本在喝茶,季玉红着脸小声道歉。
加里开始带着他读书,从各种笑话段子短诗到民间故事、短篇小说,英文读完读中文,季玉的口语进步飞快。
加里不在意:“easy,easy。你不必为此道歉。”
“可是我浪费了宝贵的时间,您的时间,用来做没有意义的事。”
加里摇摇头:“不,无心生大用,寻找意义这件事本身就没有意义。你们的庄子说:‘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也’。”
季玉听不明白,虚心求教。
加里慈蔼地笑,缓缓地道,季玉恍惚间在他身上看到了爷爷的模样。
……
桃木手串被挂在草料房的门把手上,cosette被拴在一旁的篱笆上,草料房里传出令马儿都羞臊的声响。
谭秋在草料房里和威尔逊兄弟胡来。
一架私人飞机降落在停机坪中,梅亦承走下舷梯,有工人从飞机货舱里开出一辆古董敞篷车。梅亦承接过钥匙,坐进驾驶座,往城堡里开。
“嗯?”
听到喇叭声的谭秋推开burns,透过窗户张望。
车里的梅亦承也现了她,朝她挥手打招呼。
谭秋欢呼一声,胡乱地穿上衣服跑出去:“我喜欢这个车!”
梅亦承让出驾驶座给她,笑意温和地摘掉她头上的草屑:“要试试吗?”
“要!”谭秋转身去拿手串,解了cosette的缰绳让它跟着车跑。
心碎的威尔逊兄弟排排站,视线追随着谭秋的身影,却连一个眼神也没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