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玉用手比划着,在腹腔横切一刀。
男人,应该只能剖腹产哦?
季玉声如蚊呐:“那……那你到时候,给我找最好的医生。”
“什么?”谭秋没听清。
季玉的脖子和脸变成和熟透的番茄一个颜色:“你要给我找最好的医生做剖腹产,还要用那种不会留疤的线缝肚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谭秋笑得差点从餐椅上摔下去。
季玉从她癫狂的笑声里回过味来:“你骗我!”
“你太可爱了!”谭秋笑得直捶桌,“可爱死了你。”
季玉落荒而逃。
谭秋还没有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直到午觉睡到天黑,现厨房里啥也没有,才意识到不妙。
房间里也没人,谭秋翻遍了监控,找到了蹲在菜园角落掉小珍珠的季玉。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季玉连忙擦了擦眼泪。
“呦~~这是掉金豆豆呢,不能给我生孩子,就这么让你伤心啊?”谭秋趴在他背上,揪了揪他湿漉漉的脸蛋,“你能生我也不让你生,多遭罪啊,我都心疼,就秦昭那傻子才上赶着受罪。”
“不是。”季玉嚅嗫道,“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哪个?”谭秋从他身上下来,随手掐了一朵菜花戴他耳朵上。
季玉不自在地揪着眼前的杂草:“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快要饿死了,打电话找你借钱,你会不会借给我啊?”
这个问题对于谭秋来说相当傻,她根本不缺钱……但是,好像也没有一定要借给他的理由……
谭秋认真思考起来:“就算我们分手了,我也不会让你缺钱,更不会让你到要饿死的地步。”
就算哪天我要死了,也会把你安排得明明白白再死……但是,应该还是会觉得亏欠吧。
季玉抽噎着问:“为什么啊?为什么分手了你还管我?”
“哪有什么为什么,舍不得你吃苦受罪,就这么简单。”
季玉嚎啕大哭着扑进谭秋怀里,谭秋跌坐在地,也顾不上一地泥了,搂住哭得不能自已的季玉。
等季玉哭够了,谭秋拎着一身汗、一脸泪花的季玉回屋洗澡,中途没忍住摁在浴缸里给办了。
……
晚餐没让季玉动手,谭秋点了外卖,看了一眼送达时间,一边翻橱柜一边说:“你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坦白从宽。”
过了情绪宣泄的档口,季玉难为情地直揪头:“怎么说啊……”
谭秋挑了一对浮雕华丽繁复的高脚水晶杯,碰撞出金钱的悦耳清鸣声:“整两口?”
她几天没喝酒了。
“好……好吧,度数整低点。”
谭秋去酒窖挑酒,路过一组酒柜,又后退回去,酒柜最下层,放着梅亦寒送的那箱罪恶之水、万恶之源——“无人生还”。
……
谭秋自己调的酒,季玉倒了一杯细细品尝,甜甜的,奶香很浓,酒味很淡。
季玉咂咂嘴,又给自己倒满一杯:“emmm……事情要从我辍学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