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的人生岁月里,丁灿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无法言喻,不可名状,难以忘怀。
蓦然间,那人朝丁灿勾起唇角,那张锐意锋芒的,沾染着睥睨杀意的脸,渐渐变成丁灿熟悉的模样,只是那眼神从未见过,凶狠而霸道?,竟硬生生把人给吓醒了。
惊醒的丁灿猛然从酒店的床上坐起,他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缓了好一阵才?现自己还酒店的套房。
中?央空调效果拔群,室内温度很低,被子不知何时滑到了地上,丁灿打了个喷嚏,后知后觉的想起那梦中?不曾辨认,但明明已经十分熟悉的那张脸。
不是陈梓墨是谁?不仅如此,那些梦中?的招式动作,不少都是陈梓墨曾在?片场做过的,只是梦中?人更有气势,恍若杀神下凡。
沉睡中?的麻木迟钝逐渐消退,知觉快回笼,丁灿突然感觉身体的某个部位传来一阵凉意。意识到生什么之后,他老脸一红,脸色的表情瞬间凝固。
“卧槽!”他做的又不是春梦,怎么会跑马啊,真?是太丢人了。
丁灿后悔的扶住脑壳——他就不该决定多住一个晚上。真?是糗大了,希望陈梓墨睡得?死一点,千万别现他半夜起床换裤子的事儿。
他有些懊恼的想:一定是最近太忙没空做手工活的缘故,看来年?轻人还是得?定期手动排空一下内存才?行。
就在?丁灿被古怪梦境惊醒,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的同时,与他一墙之隔的某人亦是面色深沉的盯着天?花板彻底陷入失眠的魔咒。
“那小子……”陈梓墨试图驱赶脑中?一遍遍晃过那被水浸湿后,夏天?衣料垂贴在?身上,柔软而轻薄的缎面沿着线条起伏,将胸腹腰肢的形状勾勒的纤毫毕现,尤其是腰后让人遐想联翩的凹陷向下蔓延,衔接着饱满挺翘的臀线,再往下就是一双直修长的腿,几乎给人一种延伸到视线之外?的错觉。
白斩鸡的身材真?够魔性的。
意识到自己还在?回味,陈梓墨冒出一头?冷汗。对天?誓,她真?没仔细看。可那些该死的画面就像是无孔不入的气味分子,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挥之不去,不厌其烦的往人脑子里一遍遍地钻啊钻。
感觉脑仁快被这些不良画面捅成蜂窝煤了都。
该死的!
都怪这具身体太变态了,绝不是她自己想看的。
陈梓墨用力搓了搓脸,犹豫着要不要干脆一巴掌把自己拍晕过去得?了。
啪嗒一声,门锁声响起。
陈梓墨猛然一个激灵,强忍住坐起来的冲动。
这小子半夜出来干什么?想搞夜袭?
她打定主意,想着如果对方重缩回去自己就装作不知道?,要是敢迈出房门靠近自己,就一巴掌拍裂对方的狗头?。
丁灿当然没有缩回去,反倒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
好小子,鬼鬼祟祟!
陈梓墨顿时怒向胆边生,duang的一下从床上弹射起步。
灯光亮起,两人大眼瞪大眼,画面说不出的抽象。
只见丁灿手里拎着弄脏的裤子,打算扔到外?面毁尸灭迹,却完全没想到本以为睡得?正香的陈梓墨大半夜诈尸,将他抓了个正着。
这让本就有些心虚的丁灿吓了一跳。他连忙背过手里的东西,先声夺人:“干嘛啊!大半夜不睡想吓死人啊!”
本就被脑子里的丁灿小人儿弄得?心烦意乱,陈梓墨自然也没好气道?:“这话该我说才?对,你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
“鬼鬼祟祟”四个字正中?要害,丁灿恼羞成怒。
“我只是半夜尿急,你胡说什么,有你这么挤兑老板的吗?”丁灿理直气壮道?。反正自己只是梦见了陈梓墨,但也没yy她啊,至于那什么……肯定只是巧合。
陈梓墨才?不管对方摆谱,继续问:“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这一问题更是重量级,本来声称尿急的丁灿砰的一声甩上门,恼羞成怒甩下一局狠话:“关你屁事!”
这一嗓子把陈梓墨吼的莫名其妙,可转念一想,晾对方也没有那个狗胆子来骚扰她。
小小插曲,正好驱散了脑中?前主留给她的学?习资料画面,陈梓墨长舒一口气定了定神,随即眼观鼻鼻观心,冥想练气去也。
一场让人见笑的小风波过后,第?二天?两人谁都没提,收拾行李打包回家。自此,陈梓墨在?这个世?界终于有了受劳动法保护的正式工作。
一晃几个月过去,眼看着入了冬,拥有了正式工作的陈梓墨反倒是跟着老板在?家赋闲,连续躺平了好几个月。
丁灿他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健身房打卡,再就是让陈梓墨教他一些简单漂亮的武术动作,其余空余时间打打游戏,反正每天?除了休闲、消费之外?,连半毛钱都没有挣到过。
丁灿每天?将自己安排的井井有条,吃喝玩乐一条龙,这样安逸无聊的日子实在?很没有追求,陈梓墨看在?眼里,爽在?心里。
反正奔波劳苦的日子,上辈子她是过够了。虽然乐于靠劳力赚钱,但有福不享王八蛋,陈梓墨也不会上赶着找虐。
而且见识过丁灿家的“财力”之后,陈梓墨一点不为自己的生计着急。自从她住进了丁灿的大house,陈梓墨已然确认对方是个不愁吃喝的富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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