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门外的家伙一声轻笑。“这么见外干什么,咱俩虽然已经玩掰了。但多少有点交情在,反正今天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再大慈悲满足你一回。”男人嘴上虽是疑问,心里却认定陈梓墨不会拒绝,脸上的表情跃跃欲试,用手指轻叩在卫生间单薄的门板上,出富有节凑的空洞回音,不紧不慢的出邀请。
空气中突然弥漫出一阵无法形容的甜腻味道,让陈梓墨原本飙升的血压更上一个维度,她心中警铃大作,想要闭气摒除这味道的影响,然而这奇怪的香味却缝扎针似的往陈梓墨鼻子里冲。
那气味就像是一点火花,将本就灼热敏感的神经瞬间点燃。
陈梓墨几乎快要狂,害怕失去意识的她只好狠狠咬破了舌尖。血腥气和钻心的疼痛唤回了些许清醒,并让她意识到这东西是欧米伽的信息素。
虽然不是毒药,但也好不到哪里去,omega信息素对一名信息素不稳定的a1pha来说,其效果无异于一剂强效春、药。
这什么鬼aBo,这群家伙都是牲口吧?
“咦,你怎么还不出来?难道是在给我准备什么花样的惊喜么。”男人显然对曾经的陈梓墨没啥节操的事十分了解,根本不怀疑卫生间里的a1pha是在艰难抗争不打算回应他的信息素,只当是什么欲擒故纵的情。
a1pha的信息对欧米伽同样效果显著,不过几分钟的功夫,他也开始脸红心跳,如果不是碍于这房子是他自己的,他早就一脚把卫生间的门揣倒,进去和陈梓墨鸳鸯戏水大战三百回合了。
有些焦躁的omega将红热的面颊轻轻贴在冰冷的玻璃上,温热的呼吸在上面凝聚成一团模糊的水雾,仿佛是焦灼的渴望,粘稠的布满整个半透明的窗口,微微分开的双唇泛着潮润的水光,在磨砂玻璃半晌投下一道纤秀的剪影,随着他的呼吸轻轻晃动着,反复冲击着陈梓墨的感官,让她越口干舌燥。
陈梓墨艰难吞了吞口水,而后奋力移开视线,喉头颤动,费劲意志力咬牙断喝一声。
“少来这套,滚!”说完直觉大脑一阵缺氧,晕眩着挣扎向卫生间的淋浴位,直接将阀门拨到最大。
冷水兜头喷下,瞬间将人淋成了落汤鸡。那劈头盖脸的瞬间刺激让人倒抽一口气,正好被铺面而来的水流呛了个正着。
咳咳咳……
好在冰冷和窒息的感觉稍稍转移了陈梓墨的注意力,将她体内不断攀升、不受控制的热浪稍微压下些许。
同时门外传来气急败坏的声浪。
“拽什么拽!a1pha了不起?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献媚失败,房东愤怒的直跺脚,朝着卫生间破口大骂,“该滚的人是你!今天就给老子搬,立刻!马上!给老子滚!”
说完那人将门板摔的震天响,丢下一句“再不滚明天老子找人把你和你的垃圾扔在马路上”的最后通牒,愤怒的离开了。
水声响了大半个钟头,陈梓墨这才艰难的走出浴室。空气中残留的omega信息素已经淡去了不少,她抽了抽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呐,真是难办了呀。”陈梓墨扶着额头,刻意将所有注意转移,拿出曾经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意志力舒缓体内陌生的感觉。好在即将流落街头的生存危机,削弱了体内的躁动。
要不怎么说饱暖之后才有精力思淫。欲呢。
最终她找出手机,放在桌面上用两根食指触动屏幕,十分生疏的出了一条信息。
丁先生,方便吗……
六个圆点无声的描绘了她的难处,接下来就希望对方能够心领神会了。当然这么委婉倒不是她不好意思,只是单纯认为虽然有所求,但也不能太简单粗暴。
丁灿正闲的慌,正掏出手机准备来两把游戏,恰好收到陈梓墨的来信,于是顺手回复道:怎么了,是有麻烦吗?
丁灿记得自己说过对方如果有麻烦可以联系自己。
秒回的度让陈梓墨有些意外。
她尽可能表现的客气:虽然十分冒昧,但确实是遇上了一些麻烦……
丁灿很快回复:是因为工作的事吗?
自从陈梓墨住院,她打零工的剧组就已经把她开了。
陈梓墨:嗯,算是吧……
丁灿盯着那欲言又止的省略号,联想起对方刷不出来余额的银行卡,突然情商暴涨,明白对方这是缺钱了。可他也不是冤大头,借钱给不熟的前同事什么的,实在让人痛快不起来啊。
陈梓墨字斟句酌,打字的两根手指操作也越熟练:你之前说我们是同事,那我现在应该是有工作的吧。
丁灿这才意识到,对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开除的事实,回复道:是这样的,你之前的工作只是临时的,现在已经结束合作了。
陈梓墨聊天技巧生进化:是这样吗……同时过去的还有一个扑闪着大眼睛,一脸沮丧的表情包。
丁灿犹豫了一下:你很着急工作吗,也许我能帮你解决。
陈梓墨:我租住的房子到期了,房东刚才上门来赶人。原本以为我是有工作的,还打算预支一些薪水呢,现在看来是没戏了。
这几天通过对身体记忆的融合,陈梓墨已经弄清了这世界的许多规则,尤其是与她目前生存息息相关的部分。渐渐地,与丁灿的对话变得顺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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