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有些失落地哦了一声,留在流霜的身边,他低着头,一直沉默,直到听到内室中传来的一两声咳嗽,他忽然开口向流霜问道:“夫人喜欢陛下吗?”
流霜想了想,对萧衍说:“应该喜欢吧。”
“那陛下呢?”
萧衍又问。
“我也不知道。”
直到天色微亮时,苍衡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而闻灯还在熟睡中,他这一夜都不曾休息,虽然说修炼之人几天几夜的不合眼也没什么,但是他能够这么一直守在闻灯的身边,那确实是有些出乎流霜的预料。
苍衡离开后,流霜才和萧衍一起进了屋子,见到闻灯还在睡,流霜松了一口气,昨天晚上她在外面守了一夜,如今也有些累了,便趴在桌子上小寐。
日上三竿时,闻灯按着额头从塌上坐了起来,昨天晚上的种种记忆回到她的脑海中,她先笑了起来。
流霜见她醒了,拿着湿好的帕子送到她的手上,埋怨说:“夫人你昨天晚上怎么喝了那么多的酒?”
闻灯平日里的不爱喝酒的,她在这天下间也找不到她想要喝的那种酒。
只是昨日,她猛地想起当年李浮白便是在这一日离开,然后一去不归。
她特别想要见一见他,不是见到现在还没有学会怎么去笑的苍衡,而是去见李浮白,她想着喝了酒或许就能见到他了。
最后见到的却还是苍衡,不过他学着笑的样子,倒是有些可爱。
想不起来便想不起来吧,如今这样,倒也不错。
闻灯想起昨天晚上苍衡那般勉强的样子,抿着唇轻轻笑了起来。
流霜看着她笑,心中更是有些生气,她继续道:“就算您现在身体比以前好了些,也不能这样胡来啊!”
闻灯接过那帕子,擦了擦脸,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
“您知道什么呀?”
还有昨天晚上,看着夫人扯陛下的嘴角,流霜简直都要吓死了,还好后来陛下没有动怒。
陛下对夫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呢?
萧衍默默站在,听着二人间的对话,一言不。
他握着手中的玉佩,想起母亲死的时候,那仿佛泣着血的声音,她诅咒的那个女人转世投胎入畜生道,诅咒她的孩子双十而亡。
人间的皇宫中,沈萤萤给皇帝送药,皇帝如今的精神已经是大好,太医给他诊了脉,奇怪皇帝身上的那些陈年旧疾竟也全都好了,公主这到底给陛下是怎么煎的药,他们太医院也想跟公主学两手了。
“父皇给你的那些画像你都看了吧。”
皇帝喝了药后向沈萤萤问道,前不久他拿了好多青年男子的画像送给沈萤萤,希望沈萤萤从能中挑出一位如意郎君来。
沈萤萤抱怨说:“画像肯定都是把自己往好看的画,谁知道他们到底是长得什么样子?”
“都是宫里的画师给他们画的,不会有问题的,你若是担心,可以将他们叫到宫里,亲自见一见。”
沈萤萤抱着皇帝的胳膊撒娇说:“那儿臣一个也不喜欢。”
皇帝看着面前他最疼爱的女儿,他何尝不想将沈萤萤留一段时间,只是近来他频频想起一些往事,他拉着沈萤萤的手,对沈萤萤说:“萤萤你必须嫁人了”
“父皇”沈萤萤摇头,“我今年还小,我不要嫁人,我想陪在父皇的身边。”
“听话,萤萤。”
皇帝拍了拍沈萤萤的手背,他也希望沈萤萤能够嫁给一个她自己喜欢的人,只是她喜欢的人又是那么一位仙君,皇帝长长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对沈萤萤说:“萤萤,父皇有些事不便对你说,你要记得,父皇都是为了你好,你若是挑不出来,父皇便给你指一位了。”
皇帝说完之后,忽然又咳嗽起来,沈萤萤一边拍打着皇帝的后背,一边问她:“那我可以嫁给柳惊眠吗?”
皇帝点了点头,问沈萤萤,“可他愿意吗?”
沈萤萤咬着唇,除了柳惊眠,她谁也不想嫁,对皇帝道:“他会愿意娶我的。”
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纱,银白的月光泻在,枝叶招摇,沙沙作响。
闻灯已经睡了过去,只是偶尔会叫一两声李浮白,她叫一声,苍衡便应一声,他不自觉地伸出手,落在闻灯的脸颊上,她苍白的脸颊上带着微醺的红晕。
他过去是怎么样待这个人的呢?
苍衡有些想要知道,当年他与她之间究竟是怎么样的,而这三百多年来,她在魔渊中是怎么过来的。
流霜一直守在外面,萧衍看到她,便走过来,将院子里那些酒坛子都收拾起来,打算进去看看闻灯现在的情况,流霜叫住他,对他说:“陛下在里面呢。”
萧衍有些失落地哦了一声,留在流霜的身边,他低着头,一直沉默,直到听到内室中传来的一两声咳嗽,他忽然开口向流霜问道:“夫人喜欢陛下吗?”
流霜想了想,对萧衍说:“应该喜欢吧。”
“那陛下呢?”
萧衍又问。
“我也不知道。”
直到天色微亮时,苍衡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而闻灯还在熟睡中,他这一夜都不曾休息,虽然说修炼之人几天几夜的不合眼也没什么,但是他能够这么一直守在闻灯的身边,那确实是有些出乎流霜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