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衡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只是看到了,便买下了,顺便让已经有些枯萎的花,重新活了起来,他对闻灯说:“没什么,拿不了了,随手罢了,你要是不喜欢,扔了也行。”
闻灯接过这花,对苍衡道:“我很喜欢,下次若是陛下还拿不了,都可以给我。”
苍衡转过头去,没有给闻灯回应。
待到天色渐渐暗下,天星州城中灯火葳蕤,花开如霞,烟火夜空中一朵朵地绽放,万条丝线垂落,城中百姓皆仰头望着空中,她与他们好像也并无不同。
闻灯看了一会儿,便转头望着苍衡的侧脸。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她抬起手,细细的雪花落到她的指尖,悄然融化。
柳惊眠从沈萤萤这里又取了一次血,沈萤萤确定自己的血真的有用后,便亲自去煎药,偷偷放了一血到皇帝的药中。
“昨日陛下喝了公主亲手煎的药,精神大好,晚上睡得也安稳,也没有起夜,”太监这话可不是故意在吹捧沈萤萤的,他们也奇怪,怎么都是同样的药,沈萤萤动手煎的,就立刻起了作用,也怪不得陛下宠爱这位公主,太监继续道,“这几年来,我都没看到陛下精神这么好了。”
沈萤萤点点头,下意识地抬起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手腕,对太监说:“那就好。”
柳惊眠是每半个月从她这里取一次血,她是不是也应该每半个月都给她的父皇,一直到她父皇完全康复。
沈萤萤当下做了决定。
只是只给柳惊眠一个人放血,对她的身体确实是没有影响的,现在多了一个人,沈萤萤就稍微有些承受不住了。
“你脸色怎么这样不好?”
柳惊眠向沈萤萤问道。
沈萤萤敷衍着说自己没事。
柳惊眠以为是自己为闻灯取血伤害了沈萤萤,却不知道沈萤萤背着他给皇帝放了许多血,沈萤萤见他脸上的表情愈加的凝重,摆摆手道:“没事没事,就是这两天没有睡好。”
柳惊眠道:“你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就跟我说一声,一两次不取血,应当也没有关系的。”
沈萤萤问柳惊眠:“那你要救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她”柳惊眠想起那日去看闻灯时她苍白的脸色,即使喝了沈萤萤的血,也没有好转太多,他对沈萤萤说,“她的病比较严重。”
沈萤萤哦了一声,忽然想到另外的一个问题,她问柳惊眠:“这样的话她一直好不了,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她要怎么办。”
“你别说这样的话。”
柳惊眠听不得这个死字,可是沈萤萤这一世是凡人,纵然她能修炼,可天赋不高,他想要沈萤萤平安喜乐地度过这一生,便总要有结束的那一日。
他不能再贪心了。
柳惊眠从沈萤萤这里取了血,正要去魔渊给闻灯送去,却收到了来自天界的消息,他们说十方州有变,请他去看一看。
柳惊眠只得先到十方州去。
而与此同时,萧衍终于从人间回来,他还带了另外一个人来,被弄晕了,靠在他的后背上,正是沈萤萤。
她将外衣递给流霜,又在床上躺下,闭上眼睛,她想要续上刚才的那一场美梦,然而做不到的。
院子外面的苍衡转身离开。
几日后,苍衡带着闻灯离开魔渊,前往天星州去,闻灯本来以为他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后来现他好像也没什么事。
苍衡出门,闻灯便自觉地跟在他的后面,见他只是在街上闲逛,闻灯问道:“陛下今日怎么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随便走走。”
苍衡说。
闻灯不再说话,低着头默默跟在苍衡的身边,直到她面前突然出现一大束的山茶,她停下脚步,抬头望着将山茶送到自己面前的苍衡。
这个季节里山茶好像已经都没有了,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
就像当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也不知道李浮白是怎么每天都能找到开的最好的花的。
闻灯声音在一时间竟然有些哽咽,她的眼睛上蒙着潋滟的水光,似乎能够摄人心魄,她问苍衡:“陛下怎么怎么给我这个?”
苍衡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只是看到了,便买下了,顺便让已经有些枯萎的花,重新活了起来,他对闻灯说:“没什么,拿不了了,随手罢了,你要是不喜欢,扔了也行。”
闻灯接过这花,对苍衡道:“我很喜欢,下次若是陛下还拿不了,都可以给我。”
苍衡转过头去,没有给闻灯回应。
待到天色渐渐暗下,天星州城中灯火葳蕤,花开如霞,烟火夜空中一朵朵地绽放,万条丝线垂落,城中百姓皆仰头望着空中,她与他们好像也并无不同。
闻灯看了一会儿,便转头望着苍衡的侧脸。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她抬起手,细细的雪花落到她的指尖,悄然融化。
柳惊眠从沈萤萤这里又取了一次血,沈萤萤确定自己的血真的有用后,便亲自去煎药,偷偷放了一血到皇帝的药中。
“昨日陛下喝了公主亲手煎的药,精神大好,晚上睡得也安稳,也没有起夜,”太监这话可不是故意在吹捧沈萤萤的,他们也奇怪,怎么都是同样的药,沈萤萤动手煎的,就立刻起了作用,也怪不得陛下宠爱这位公主,太监继续道,“这几年来,我都没看到陛下精神这么好了。”
沈萤萤点点头,下意识地抬起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手腕,对太监说:“那就好。”
柳惊眠是每半个月从她这里取一次血,她是不是也应该每半个月都给她的父皇,一直到她父皇完全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