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郁衣葵的手不同,她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孩子。虽然能断案、会验尸,但她的手却是柔软且细腻的。
像这样子被他握在手里,就好像是一块缎子一样,使劲了怕她疼、不使劲又怕她溜走。
展昭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两下,又被郁衣葵用另一只手戳了戳脸。
展昭无奈,又闭着眼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郁衣葵忽然道:“谁!”
展昭豁然睁眼。
屋子里当然没有生人进来,只有郁衣葵站在他面前,她不怀好意的勾着嘴角——原来这是为了骗他睁眼的手段而已。
展昭:“……”
展昭无奈道:“郁……不,阿葵。”
她身上的衣服已穿好了,只是领口开的稍微大了些,露出洁白的脖颈来。
展昭无奈的抿起了嘴,道:“衣服穿得如此不整齐,就不怕着凉?”
说着,他伸手,去替郁衣葵捻了捻衣裳,把她的衣裳慢慢的拢好,嘴里又说了她两句。
郁衣葵:“……”
这风格,怎么不像男朋友,像老父亲呢?
体贴入微系男友,真是很不一样。不过,郁衣葵还是觉得受用得很。
二人又一同刷了牙,上了榻,并排躺在宽大的床榻之上。
前几日时,二人之间还隔着一层朦朦胧胧的纱,展昭心慕郁衣葵,却不知该不该开口,如何开口,在夜半之时辗转难眠。可如今……
可如今,他居然心想事成了!
有的时候,人生的际遇就是这样的神奇,回想起来的时候,都有些不可思议。
他看了看郁衣葵,忽然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眼睛也弯了起来。
郁衣葵看了他一眼,问:“你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展昭翘起嘴角,道:“我在谢那石洞呢。”
郁衣葵眯了眯眼:“哦?”
展昭道:“若没有那石洞,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与你分说我的心思。”
或许是明日,或许是一个月后,亦或许是……不会说了。
郁衣葵没有说话,展昭继续道:“若我不说、不做,你又会不会……”
他眼神暗了暗,道:“你又会不会心系他人?你若心系了他人,我自会把我所有的心思压下去,那样的话……我们就……再也没有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