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色更难看了,看着她的目光冷嗖嗖的,晦暗的眸子仿佛一片深海,像是要将人吞进去,阴恻恻问,“你再说一遍?”
几个字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孟芫吓得一个字都不敢说了,咬了咬唇,最后十分怂的跑了。
决定暂时不触他眉头,等过几天他气消了再来。
跑了几步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磨磨蹭蹭转回来。
司灼冷笑,“还回来做什么?”
孟芫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然后一把抓住桌子上缩成鹌鹑的灰鸟,抓住就跑。
“。。。。。。”
男人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不远处坐在地上的凌宛瞳看到这一幕,简直吓得都快哭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一会儿,也可能是好半天,司灼收回视线,目光转向仅剩下的一人。
他脸上的盛怒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和漠然。
凌宛瞳对上他的眼睛,心里很害怕,这种害怕来自身体的本能,仿佛她现在面临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嗜血的凶兽。
她张开口哭着呼喊,“容道友——”
“救命——”
但她喊破嗓子都没有任何人过来。
她意识到了什么,满脸惊惧的看着男人,“你……你要做什么……孟芫都已经放过我了……我不能死……”
坐在凳子上的男人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嗤了一声,轻蔑开口,“我自然不会让你死,只是会让你忘记一些事情罢了……”
在凌宛瞳恐惧的目光中,男人伸出一只手,五指虚空一抓,掌心白光闪过,凌宛瞳便身体僵硬不得动弹,那白光直接射向她脑袋,瞬间,然后整个脑子一空。
恐惧的瞳孔渐渐涣散,最后一点意识中,她反应过来什么,吃力抗拒着,“搜魂……不……”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一个邪魔。
搜魂术反噬极大,轻则失忆,重则失智,她会死的……
但她根本抗拒不了,清醒片刻,凌宛瞳便闭上了眼睛。
司灼任由人躺在地上,一甩袖子收回手,同时卸下周围的结界,冷哼一声,起身走了。
——
宁蓁是三天后醒来的,醒来后就把大家叫到房间里说话,她努力回忆着,“我一开始还不在山洞中,是被关在一个很黑的密牢里,那里除了我,还有其他人……他们会将抓来的人分开,有的留下,有的则像我一样送走……”
容少卿心疼的抓紧她的手,安抚道:“你说的应该是拍卖会底下的密牢,那里我已经现了,前几日便通知了宗门,至于山洞里的那些蚕蛹,我们正准备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