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下意识挥手拍开,扭过头正要怒,然后就是一阵连绵不绝的剧烈爆。炸声,“啊——”
而原本伺候在周围的小妖,已经不管不顾抢夺起来,甚至扭打成一团,根本想不起来还要护主。
那可是传说中的丹药啊,他们穷极一生都不能见到。直到听见爆炸声时才扭过头看,而音夫人已经在阵的爆炸声中鬼哭狼嚎,声音凄厉不止。
这时,孟芫已经带着两个侍女跑了,怕被人追上,还在腿上贴上疾行符。
后来的情况孟芫就不清楚了,回到宫殿后她就躲在內殿不敢出去,等着某人回来跟她算账。
孟芫心里门门清,要是在音夫人那里吃了亏受了伤,司灼那个家伙肯定不会给她撑腰的。但同样,那个音夫人出了事,他也不会在意,就算对方找上门来,以那个家伙的脾气,可能还会觉得打就打了,死了拉倒。
既然如此,那肯定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了,尤其她和音夫人还算不上什么道友。
孟芫也不傻,她要是傻的话也不会长这么大,音夫人此举不善,细想就能明白是这位身后的人想借着踩她试探司灼,就算最后闹的不好看,也可以推脱说女人间的小事,都是侍妾,大不了杀了泄愤。
在那些大人物的眼里,侍妾就是逗的玩物,并不是什么入眼的重要东西。
虽然想得清清楚楚,但孟芫还是有些慌,毕竟某人的脑子不能以正常人的想法来揣测,也不清楚他会不会又不高兴犯病了。
所以一下午的功夫,孟芫都乖乖待在宫殿里,连澡都不泡了,绞尽脑汁给自己找借口。
晚上,司灼从外面回来,他没有直接回屋,而是走向內殿那间最大的主屋中。
应该是白天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孟芫还没睡,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偏殿看看人回没回来,她站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两圈。
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身体一僵,然后慢慢扭过头看向门口,恰好看到从外面进来的男人,他穿了一身暗紫色衣袍,脸上神色不辨。
孟芫面上故作淡定,但放在腹部前的两只手却不自觉地搅了搅。
原本想了一肚子的话,这会儿见着人,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心里有些别扭,还记着前几天跟他闹得没脸这事,当时都快被他气哭了。
男人也没看她,进屋后,神色自若的坐到桌子旁,他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然后抬起狭长的凤眸看她,幽蓝色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讽,冷嗤一声,“还以为你有几个胆子,不过是个窝里横的。”
跟他对着干的时候,也没见这般胆小怕事,现在在外面惹了事,倒是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
区区一个侍妾,就算是杀了又如何?
孟芫听到这话,再看他漫不经心的做派,就知道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心瞬间落到了实地。
听他嘲讽自己也没生气,不过也看不惯他如此贬低人,竟然还有脸骂她窝里横,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有多神经病。
孟芫觉得跟他说不到一块去,更不想和他待在一处受气,便顺着他的话,敷衍应了句,“是,我窝里横。”
瞥了他一眼,身子一扭,脚步轻快的回里间。
决定不跟他计较。
司灼一噎,看着她很快消失在门帘后的背影,脸色瞬间一沉。
他一来,她就走。
再听这话,虽然顺了自己的意,但明显意思不对。
刚刚上扬的嘴角,又压了下去,身上气势吓人。
手握了握拳,将杯子“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然后突然起身,面色阴鸷的对屋子里两个侍女道:“看好你们的主子,再出去惹事,以死谢罪。”
最后四个字,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他冷冷看了眼里面,一甩衣袖出去了。
吓得屋子里的两个侍女尾巴一软,差点倒在地上。
守在殿外的焰冉,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自己主子出来了,也没来得及多想,顺嘴问了一句,“夫人睡了?”
司灼脚步一顿,扭头危险扫了他一眼,目光如冰。
焰冉顿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赶紧低下头,心里大呼,这两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冤家,怎么回回见面都要闹一场?
后面的事,还是孟芫从焰冉那里打听到的,她那些符纸似乎太过厉害,将音夫人炸回原型,如今无法恢复人身,需要修养个几十年。
所以音夫人第二天便被送回母族去了,翠音灵鸟一族又送来一名容貌美艳的女子伺候大公子,还因为音夫人的事,送了族中一男一女给司灼,大概是听到司灼不好女色,多此一举送了名男子过来,不过都被司灼转送给底下的下属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了孟芫的凶名,之后倒是没人敢来找她麻烦了。
毕竟人家一出手就是一沓符纸将人打回原型,连嚣张跋扈的音夫人都被她弄走了,三公子又将人护的紧,别人根本近不了身。
就这么安安稳稳过了一个月,一个月后蛇宫有一场小宴。
这场小宴属于开胃菜,也是蛇族几大家族之间的一场聚会,再过段时间,妖界众多种族都过来时,那才是真正的贺宴。
参加晚宴当天,孟芫也被两个丫鬟好好打扮了一番。
在打扮前,焰冉匆匆从外面进来一次,递给孟芫一颗金色珠子,让她吞下,说是司灼替她找来的,吃下这个就算没穿蛇衣也不会被现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