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翻滚了一圈,想要去捡落在地上的手枪。
司砚舟看清了他的意图,侧身将手枪踢向季星苒,“苒苒,拿着枪出去,快!”
季星苒知道留下来只会拖他的后腿,乖乖的往外走。
到船舱门口,转身看了他一眼,余光突然瞥到了从他身上出的那抹寒光,瞳孔猛地一缩,“司砚舟!”
身体不受控制的朝他飞扑了过去。
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把他推开,不可以让他受伤。
司砚舟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某个娇小的身影已经死死地抱住了他。
再然后就是刀尖刺入皮肉的声音。
司砚舟单手搂着她的腰,迅出拳,如钢铁般坚硬的拳头,重重的砸在他身上,拳拳到肉,直击要害。
接过了她手里的枪,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朝四肢都开了枪。
眸底倒映着大片血色。
司砚舟将枪抵在了他的脑袋上,“说!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哈哈哈哈……”
地上的男人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强撑着最后的力气,靠在了身后的墙上,“各行有各行的行规,我就算是死,也会忠于我的主人。”
“那你就去死吧!”
说完就要扣动扳机。
被季星苒按住了手臂,“司砚舟,别脏了你的手。”
“好,听你的。”司砚舟缓缓放下了手里的枪。
紧紧得抱着她,手都在微微颤抖。
季星苒并不是一个很圣母的人,只是杀了他只有坏处没有任何好处。
他要是死在司砚舟手里那他这一生都要背负着一条人命。
也许还会涉及到法律层面的问题。
即使她知道他有能力做的很完美,但她还是不希望他那么做。
“苒苒……你要坚持住。”
司砚舟那骨节分明的手上沾满了鲜血。
背后刺的很深,血一直在流,不论他多么用力地捂着,都没有任何作用。
“是不是很疼?”
司砚舟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助,有些手足无措,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季星苒就是一个很怕疼的人,平时就算是擦破了一点皮,都会矫情半天。
别说是今天背后被捅了这么大一个窟窿。
泪汪汪的点了点头,“疼!”
司砚舟抱着她飞奔到了甲板上林宇和保镖都到了,“司少。”
“医生,医生在哪儿?”
林宇来的时候想到了很多种结果,顺便把医生也带来了,现在正好有了用处,“我们的游艇上。”
司砚舟抱着她跌跌撞撞的往游艇的方向跑了过去。
医生立刻围了上来。
“据出血量来看,伤口应该有点深,送到房间去,准备止血。”
司砚舟身上也有不少血渍,看起来狼狈不堪。
“警察快到了吗?”
“应该还要一会儿。”
司砚舟眼中浮现出了一抹杀意,“走!”
头也不回的辉到了刚刚到轮船上。
男人依旧是刚刚那个姿势,脸上毫无血色,身上的血蔓延到地上,海风夹杂着浓郁的血腥味。
司砚舟拿起了落在地上的那把匕。
一步一步的朝他走近,身上散出的气质让人无法接近,宛若从黑暗炼狱中爬出来的鬼厉,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