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砚舟看着她快要落泪的表情,顿了几秒,“没有,不过就像她说的,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怀疑,如果我真不是,那心结也算是解开了,我有时间会回来看你们的。”
说完拉着季星苒的手走了。
司爵之就这么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许久也没开口。
司楠熙就更尴尬了,刚才她还信誓旦旦的说,司砚舟不是司家的人,到后来才现自己是那个冒牌货。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自处。
“我从来不知道你居然还存着这样的心思,现在这个结果你满意了?那可是晚晚拼了命生下来的孩子,但凡这么多年你能够看他一眼,也不至于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老太太忍不住大声呵斥他。
“当时我们把他带回家的时候,你知道他身上有多少伤吗,着高烧,还求你相信他。”
司爵之脸上愧疚之意更加明显,“妈,我知道错了,可现在还有用吗?”
老爷子也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们也错了,一开始不该抱着让你们父子多培养感情把阿砚放在你那儿,也不是没提醒过你,我当时你是怎么做的?”
这件事情当中他们一家人都是罪人。
老太太扶着老爷子走了,司楠熙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司爵之看了她一眼,终究什么话也没说,出了门。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墓地。
这么多年他来这边的次数很多,现在就算是闭着眼睛他也能摸到这儿。
手里拿着一瓶非常烈酒。
到墓碑前,看着照片上的人,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这是他看完日记之后第一次来这边,说实在其实他不敢来。
但他觉得他还欠她一句对不起。
“晚晚,我错了,我该怎么办?我找不到补救的方法了。”
说完猛灌了一口酒,抱住她的墓碑不撒手。
“对不起。”
年轻的他就是任性,不喜欢被人掌控的生活,就一个人出国留学。
和父母本来就没什么感情。
再后来被强迫结婚……
他那时候为什么就不能相信她,为什么就不能问清楚呢?
他记起来了,那时候的他想着她是个孕妇不能刺激她。
如果能重来,他绝对不会那么任性,绝对不会离开了。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要让他们一个个都付出代价,等到做完这些事情,我再给你赔罪。”
不知不觉手里的那瓶酒已经被喝完了。
“结婚证……我们俩的结婚证,我已经找到了……嗝……你的日记我也已经看完了。”
刚说完本就阴沉沉的天,突然下起了滂沱大雨。
他也没躲,就这么狼狈的躺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又像是想起什么,趴着在她墓碑旁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嘴里还念叨着,“我记得明明就是放在这儿的,我的东西呢?”
没过多久他就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
是一枚男士的戒指。
“找到了,还有一个呢?”
把那个戒指颤颤巍巍的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之后,又开始寻找着另外一枚戒指,可是任凭他怎么找,都没找到。
“怎么就不见了呢?”
他满身狼狈,动作却没停。
脸上不知道是水珠还是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