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有所指。
辛涟看她的目光更冷了些。
“清楚你自己的立场就足够。”他说。
“怎么了?”唐惟笑探出脑袋。
辛涟没有告诉他,而是让开一条路,让他进去看了妙妙。
唐惟妙悄悄告诉了哥哥。
“……就这?!”唐惟笑瞬间变脸,“你起来!”
他一把拉起唐惟妙:“走走走!不要躺在这里,到处走走!慢点走!给我走起来!干什么呢?家里三个医生,要你们俩妖精一个医盲在这里犹豫不决的……我以为出多大事了!不就是开宫口!起来走!”
他一句话,也惊动了爸妈,于是唐惟妙在父母兄长的轮流搀扶中,开始绕圈。
辛涟紧张不已,但凡她皱一下眉,辛涟就想上前去,帮她转移疼痛。
“辛涟,不用。”唐惟妙说,“我自己可以,没关系的。”
“行了。”唐惟笑拍了拍妹夫的肩膀,“我算是知道你那六边形缺哪边了。医学方面,你还是要听我们的,知道人为什么要有痛觉吗?没有痛觉是很危险的,她身体哪里不舒服,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如果没有痛觉,她自己和我们这些医生都不会第一时间察觉到。”
辛涟拧眉。
“怎么,你这表情……哪疼啊?”
心疼。
辛涟沉默着,没有告诉唐惟笑。
“好家伙……也不用这么宠着。”唐惟笑说,“该她承担的,你得让她自己来。我还是想让妹妹独立些,这样……我也放心一些。”
这样一直到九点,坠痛感愈加明显,胎膜破裂。
唐惟妙躺回床上,意识忽近忽远。
她看到辛涟已经顾不上一切,在父母面前吻她,想为她转走疼痛,可疼痛太频繁了,甚至又出现了服下金银盏之前的那种冰冷僵硬的疼痛。
那种无法分给辛涟的疼痛。
她泪眼婆娑,死死抓着辛涟的手,不想让他离开。他是现在最温暖的存在,她需要这种驱散寒冷恐惧的热源。
妈妈急切的脸就在眼前,哄着她,要她使劲,可她没有了力气。
“时间不剩多少了。”她听到玄鸟南微冷冰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蛋也和人类的胎儿一样,在胎膜破后,有半小时左右的黄金生产期,如果没有在这个时间内顺利诞生,就会胎死壳中,生机流逝。
“吸引器呢!!”唐惟笑吼道,“产钳也行,爸!!你拿了吗?!你不是拿了吗?!”
大家乱作一团时,窗户外突然像鞭炮爆裂般,闪现阵阵金光。
那是辛涟的警戒,有妖在冲击他的外层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