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你们真的没闻出来呢。”浅毛笑了起来,手指勾着自己的长,开开心心道,“就算用花香遮盖,我也还是嗅到了她……心有所属的味道,恰巧,正合我心。”
浅毛漂亮出手,雪白凤尾一瞬闪过,华丽如披风,刀尖之上绽开一抹鲜红,斩落了对手胸口的红花。
火红花瓣坠落燃起火焰又枯萎。
对手深吸一口气,手伸进礼服内,拔下心口的一根羽毛,松开手,羽毛飘落在地,以示认输。
演奏台上,奏乐的雄鸟们,节奏愈加激烈明快了。
战鼓声响起,灯光暗了下去。
有几个原本对唐惟妙不感兴的妖,被好胜心激起,戴上了红花,走入了舞池。
想要加入战舞的雄性,又多了,他们的眼睛在暗色中闪烁着幽光。
浅毛的雪凤凰站在中央,面对着四周窥探他破绽空门的“敌人”们,露出开心的笑。
“凌衍。”他开口道,“多谢你,八百年了,还能让我找回年轻的感觉。”
笑话,凤凰战舞,这舞,可是专属凤与凰的战斗。
看看周围这一群年纪轻轻的偏支扁毛怪们,甚至还有只狐狸四脚兽跟一个废物男人。
跟他比?还早八百年呢!
他不仅能全胜,还能舞得漂亮优雅,让他们身心俱服,拱手让出求偶权!
辛涟回了本家,没有妙妙的味道。
老管家拒不说出他父亲在哪里。凤令百鸟,所愿皆从。有他父亲的命令在,他们是不会松口的,除非他将老管家打服,令斩旧令。
辛涟不会这么做,不过,他还是从老管家的答话中,捕捉到了有用的信息。
他的父亲办了一场舞会,时间正是今夜,而且按照惯例,邀请了他的母亲。
辛涟联系了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是一只紫凰,这一支都崇尚自由,喜好独处。他的母亲又异常热衷于冒险,勘探无主之地,有时运气不好,几年都联系不上。
不过这次,母亲很快接了电话。
“对不起,打扰您了。”辛涟问道,“今年的舞会,父亲给您的邀请函上,地点是在哪里?”
往常,这只恢复自由身的紫凰从不会关注舞会的地点。但今年,她说出了确切的地点,语气疲惫道:“溪地老宅,说要让我回去怀旧。”
“谢谢妈妈。”
“你今年回来做什么?他的那些无聊朋友无聊酒会,有什么好去的。”
辛涟垂眼:“我有心动的女孩了……但她被我父亲劫走了。”
“原来如此。”紫凰说道,“希望你能留住她的心,凤涟,你会比你父亲好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