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惟妙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像个会计一样报数。
“我一声令下,就算是凤涟,也没办法从任何一个下属口中,知晓你的所在之处。”凌衍说道,“就让他在我名下的房产挨个找吧,等他找到你,你早就在这里枯萎了……就像没有浇灌的花。”
唐惟妙皱眉。
所以他啰嗦这么久,报了这么多家产,就是为了告诉她,她短时间内等不来辛涟吗?
“那我也要在这里等。”唐惟妙直觉到,舞会对她而言可能不是什么安全场合。
凌衍冷了脸。
他手揉乱了自己的头,焦灼又冷漠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方束,带她去宴客厅。告诉女宾,可以离开了。”
身旁高大的白衬衫壮汉道了声对不起,不顾唐惟妙的反抗,扛起了她,跟随凌衍下楼。
唐惟妙抗议了几声就闭嘴了。
凌衍有些好奇:“怎么不叫了?”
唐惟妙道:“这里就你俩,我叫救命就是白费力气。”
所以她也不想说废话了,沉默配合,保存体力,等待救援吧……
“你倒是特别。”凌衍流露出惊奇的神色。
唐惟妙现在很生气,生气已经压过了她的害怕。她气辛涟的父亲是个疯子,还气自己这么轻易就被控制住,只能等着被辛涟救。
她不想总是被人救,显得她好似很柔弱很无用一样。
旋转楼梯的尽头,是个宽阔的展示台,展示台上是被鲜花藤蔓点缀的古老电梯,像一只金色的鸟笼,方管家将她放进电梯中,锁上了门。
“恭喜你,这也是凤涟待过的地方,算是你们两个的情侣笼,不错吧。”凌衍拉下电梯外的金制操纵杆,金笼电梯缓缓下沉,陷入一片黑暗。
唐惟妙小声道:“变态!”
不久之后,她听到了凌衍的声音:“燃灯。”
一束光亮透进来,原来金笼电梯沉入了幕布之后。未遮严的幕布透出了光,令她能够观察四周的情况。
这里是一片花海,看起来也像个舞台。
而后,幕布那头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似乎有许多人来到了这里。
她听到凌衍说:“各位同族、同僚、远方的来宾,凤凰战舞,一直是我们有羽类引以为豪的传统,今日,我为大家准备了一点小乐。”
幕布拉开,刺眼的光让唐惟妙眯起了眼。
她听到宾客抽气声和议论声。
“人类。”
“……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