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宛不想听他讲这些废话,皱眉打断道:“别老说废话!”
“行,我可以告诉你,甚至可以让你见见他们,刚好今天可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你也可以来见证一下。”说罢,米珀点开自己的光脑,并将屏幕投屏到实验室的大荧幕上。
限宛抬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具,戴着面具的少年站在人群当中,穿着和他们一样的制服,肩膀上戴着标有训练营三个字的徽章,站在他旁边的少年,面色冷淡,站得笔直又板正,那双深邃的眼睛凝视着前方,嘴角上还留着前几天和六博打架时留下的淤青。
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一个一个派着【满星】。
限宛看到那两个少年,手持着注射器,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将注射器扎进了自己的胳膊上。
“怎么可能……”限宛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
“你不会以为你们来我这里做卧底还能做个正常人吧?”米珀毫不留情地嘲笑着限宛的天真,“不过这两个人之前确实是犹豫着不愿意注射的,所以我给了他们两个选择。”
他伸出手比划着:“一,杀了对方,就能留下来,二,注射我们研制的带有上瘾性的【满星】。”
似乎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限宛,笑得得意:“他们果然选择了注射器,不过里面可不是什么【满星】,而是我们研究员根据兽人体质特别研的新型药剂。”
限宛皱眉,心头涌现一股不好的预感:“那是什么?”
“能够让他们忘记自己是谁的神奇药水,”米珀兴致勃勃地从胸口里掏出一管绿色的液体,“其实这几天你一直都在泡着这个药水,但是看你这副模样,这个药水对你是半点不起效。”
限宛想到那个味道奇怪的液体,嫌弃地皱起脸,问:“所以呢?你没办法消除我的记忆,准备把我关在这里,独自牢底坐穿吗?”
“你比那两个人更麻烦,你不仅能徒手造休眠舱,手上还有异能丧尸和那个元一,如果你无法控制的话,倒不如就这么一直关着,省得出来祸害我。”
限宛朝天翻白眼:你说得对,我出来一定要再弄死你一次不可!
感受到限宛的怨气,米珀觉得这个提议更不错了,一直把她关起来,关到她日益枯萎衰败,直到那双眼暗淡下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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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珀走了。
灯光愈暗。
限宛独自坐在黑暗里。
她呆呆地坐着,沉浸在来之前的回忆里。
……
“演戏?演什么戏?”
“演什么都行,最好是一个看似缜密合理但又有破绽的戏。”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讲什么东西?”限宛有些无语。
薛梓桐连忙解释:“不管我们以什么方式进去,他都只会相信他自己的判断,认为就是我们都是联盟派来的卧底,所以我们就顺势而为,假装被他识破,然后等他提出条件,将计就计。”
“那如果他提出很过分的条件怎么办?比如让你们残害同伴,或者让你们注射他们那种会上瘾的【满星】。”
两个人皆是非常坚定地回答了她。
“这里除了我们三个,已经没有同伴了。”
“既然决定做卧底了,那注射那个东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如果真的到了非常时刻,选择能够活下去的答案。我们三个,任意一个,在里面活下去就行!”
限宛想到刚刚在直播光屏里见到的二人,虽然没有了记忆,但两个人还好好地活着。
她也是。
只要他们活着,就能寻找到出路。
这开局,是他们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