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阮黛决定明天回学校时再申请住校,然后站起身换衣服。
“你要出去?”夏莹西见状问道。
“嗯。”阮黛换好衣服,“去律师事务所看看。”
她找了家比较有名的律师事务所,接待她的是一名年轻女子,穿着西装,戴着金框眼镜,一副精英相。
她打量着阮黛,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小姐,请问你今年多大了?”
阮黛觉得今天年龄的问题真是和她杠上了,这就是大人的社会吗?
“我刚满十八。”她撒谎道。
律师:“能给我看一下身份证吗?”
“……”阮黛放弃挣扎,“好吧,我才十七,难道找律师和进网吧一样,还有年龄限制吗?”
律师笑了下,给她倒了杯水:“这倒没有,我就是问问而已,你先说说你的情况吧。”
于是阮黛便把阮家侵占父母遗产的事简要说了一遍。
律师若有所思。
“你觉得我能胜诉吗?”阮黛舔了舔干涩的唇,喝了口水。
“如果有证据,你父母的遗书,还有你父母以前所在公安机关以及相关政府部门的证明,打赢不难。”律师缓缓道,“问题的是你还没成年,他们还是你名义上的监护人,他们完全可以说你心智不成熟,替你保管钱,不构成侵占财产行为,所以我建议你要告,也要等到成年后。”
“而且你还在读书。”她说,“打官司是一件非常耗时间和精力的事,高考在即,如果没有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你最好先专心学习。”
阮黛就猜到会这样,没有失望,点点头,“谢谢,我知道了,我会考虑清楚的,”
然后便走了。
来之前她就知道年龄是一道坎,阮澹卓好歹是她名义上的养父,哪能说告就告成功。
还是等成年后更保险。
*
阮黛暂时把阮家的事压下,都忍这么久了,不差这一年,就像律师说的,目前重要的是学习,为了阮家搞得自己心神不宁,那就得不偿失了。
第二天,她像往常一样去学校,早早来到教室,坐在座位前预习课文。
多亏了她,夏莹西第一次来那么早,趴在桌子上睡觉。
教室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周曜来到教室时,看到阮黛好端端坐在不远处,下意识松了口气,他没有迟疑,直接大步走过去,哑着嗓子问她:“你现在住在哪儿?”
“你问这个干嘛?”阮黛奇怪地抬头看着他,“又和你没关系。”
周曜一噎,努力搜刮理由时,严深川这时也到教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