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也就不用客气了。
到时候,摘了脑袋就是。
长乐王李幼良的老路,是什么意思,他自然清楚了。
可他何等的聪慧,胸有韬略,岂是李幼良那个蠢货可比。
“太子,你终于来了。”
杜荷和李德謇,一左一右出现在身边。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到了?来这么早干吗?”
李承乾笑道:“没想到,我姑姑结婚,你们比我还着急。”
“哈哈哈,总没有新郎着急吧?”
杜荷挤眉弄眼,“桂阳公主大婚,婚宴上的喜酒,可都是陛下赏赐的好酒,这样的美酒,要多喝几坛了,然后多尿几回,再多喝两坛,这心里也就得劲了。”
“就你的这个尿性,你能喝多少?”
李德謇摇头乐笑,“太子,这个小子也真是贪杯,如今都喝了一大坛了,还不知道收敛,真的是胡闹,要是喝多丢了人,这脸上可就无光了。”
“我酒量那么好,何曾丢过人?”
杜荷脖子一挺,拍了拍肚皮,哥们可是海量。
“没有吗?”
李德謇大笑,“有一次喝多了,你在平康坊某位姑娘的床上醒了过来,半夜三更也不知道是睡迷糊了,还是醉酒没醒,直接来到了另外的一个房间,一泡尿直接滋到了一个美人和一个恩客的身上,把美人和恩客都给烫醒了,可怜这对鸳鸯,当时就懵逼了,你提着鸟回房去了,他们还在呆,之后就打起来了,你还记得吗?”
“还有一次,你扶墙没扶住,直接趴在地上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让谁把尿给浇在了头上,那味道,滋滋滋,真的是好难闻,你恶心了大半个月,忘了吗?”
“还有那一次……”
李德謇正在述说着杜荷的光辉往事,杜荷脸色一沉呵斥道:“好汉不提当年勇,你就不要揭短了,我这伤疤好不容易好了,你偏偏要给我伤口上撒盐,真的是可恶啊。”
然后把头转向了李承乾,“太子,这个家伙太损了,你说是不是?”
“喝酒还是要适量,更要有酒品。”
李承乾莞尔一笑,“你喝酒出丑的次数太多了,你难道还没有记性吗?”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我看你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李德謇笑骂,这个家伙不改一改这个脾性,一定会出事。
“哎,我也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我也有苦衷啊。”
“有时候喝酒消愁,一醉解千愁,就什么都不用想了,那是何等的痛快?”
杜荷脸色一苦,显得有些幽怨。
老爹杜如晦,那是陛下身边的重臣,可这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再加上不是家里的嫡长子,连继承老爹爵位的机会都没有。
如今眼看着成年了,还是文不成武不就,业难立家未成,也就是个废物官二代了。
其他的官二代,还能靠着父辈的恩泽,得到一个不错的官职,就算是虚职也好啊,再看看他,除了喝酒耍乐之外,真的是一事无成,什么也干不了,什么也干不成。
看一眼太子,前途那是何等的光明,大唐未来的皇帝。
再瞧瞧李德謇,李靖的嫡长子,卫国公的爵位肯定会继承。
跟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他表示压力很大啊。
还说这样的风凉话,真的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别想太多。”
李承乾拍了拍杜荷的肩膀,“好日子在后头,别着急。”
“就是,好饭不怕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李德謇拍在了另一个肩膀上。
杜荷心头一热,眼流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