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猫脖子上戴着伊丽莎白保护圈，想舔毛但根本舔不到。
“伤口处理好了，但是因为是刀割，需要定期消毒换药。”
说到这里，医生在二人之间来回看了一遍。
这不是顾山栩第一次来这个医院，她自然也知道这些小猫的来历。
“所以，你们谁把小猫带回家，帮它换药？”
顾山栩沉默了，没有出声，但他的表情明显很想带回去。
“要不你带回去照顾吧，我没有处理伤口的经验，万一搞砸了就不好了。”
江晚柠显然对自己有一个明确的自我认知，没有急着揽活。
但他盯着小猫看了许久，还是拒绝了。
“我。。。。。。我家里不太方便。”
江晚柠也没有强求，对方有难言之隐，不方便就算了。
得到回复后，医生把小灰猫交给她：“没事，凡事都有第一次，换药也不难，一会我你几个视频，看看就明白了。”
顾山栩抱着小橘猫跟着护士去拿药。
事情都处理好后，他拎着一兜的药准备送江晚柠回家。
宠物医院所处的地方有些偏远，很难打到车，只好从app上约车。
等车的途中，顾山栩一直有一搭没一搭的挠猫下巴。
这里摸摸，那里揉揉，爱不释手，很明显，他非常喜欢猫。
江晚柠提议道：“要不，今晚你先把猫带回去？”
“不了吧，要是被她知道，说不定这小可怜又要遭殃了。”
顾山栩语气平淡，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抗拒这个话题，反而主动提起。
“我是重组家庭，我继母很不喜欢动物，觉得很恶心。
我小时候养过一只仓鼠，没几天我就现它不见了。当时没有多想，因为我知道这种小动物很容易就会越狱。
但是过了没多久，我就在我家的花坛里现了仓鼠的尸体。
身上扎了很多钉子，皮肉全部腐烂，很惨。”
江晚柠有些震惊，但还是有些疑惑：“那你是怎么知道是你继母搞的鬼呢？”
“因为我家其实是有监控的，很轻易就能查到是谁，自那之后，她也不藏了，我养什么，她就弄死什么。”
顾山栩把手塞进兜里，低头看着地面，好像自言自语般：“况且，查到又能怎样呢，在他们眼里，那不过是一只畜生，哪比得上她重要。”
“最近她怀孕了，要是知道我养猫，怕是又要找人下药了。”
车来了，两人上车。
一路上安安静静的，江晚柠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他。
“你平时想见它的话，可以来我家看看小猫呀。”
顾山栩往后座上一靠，笑道：“你也不害怕你妈骂你，说你跟着我学坏了。”
“谁说你坏的，不能别人说你坏，你就坏吧，至少和你相处的这几天，我觉得你很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