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没关系,能成为最终的胜利者就好。
奈何骆家诚已经看到了结局。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当他把能否得到闻月的心当成一场胜负时,他就已经输了。
从始至终,只是执着于闻月本人,只是用自己的全力去温暖闻月的李敏栋值得闻月回眸。
……
正是饭点,大量的游客与本地人在餐馆里挤成一团。餐馆外遮阳伞下的桌子也是张张爆满。
李敏栋和闻月买了柠檬土豆酥饼、扇贝螃蟹沙拉还有豌豆调味饭打包带走,随后在一间小教堂的门前找到了空着的长椅。
这间小教堂年久失修,完全不比圣方济各教堂、安康圣母教堂这样的著名景点。教堂门前的长椅也有些生锈,好在用纸巾擦一擦垫一垫还是能坐的。
闻月吃不下豌豆调味饭这样的主食,她吃了几口扇贝螃蟹沙拉又吃了小半个柠檬土豆酥饼就感觉自己已经饱了。
李敏栋也没逼着闻月要闻月把东西都吃完。他安静地吃完了那份豌豆调味饭,这才对着闻月搭话。
“……闻月姐。”
“嗯?”
“你会怪我,强行把你从展馆带出来吗?”
闻月笑笑:“不会。”
闻月的笑看得李敏栋难受。他很想抹掉闻月脸上那种淡淡的疏离感,却又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好。
犹豫良久,李敏栋还是提起了昨天的事。
“昨天的事……不是我一个人的梦吧?”
拿塑料餐叉翻着沙拉的手一顿,闻月下意识地装起了傻。
“你指什么?”
李敏栋没给闻月回避的机会。
他的大手在闻月的侧颈上一抹,指尖上顿时蹭下来些被闻月汗水融化的粉底。
“闻月姐,你看不见自己的后颈吧?所以你没法把粉底涂到后颈上。可你不涂又不行,因为你很清楚我昨晚在你脖子上留下了多少痕迹。侧颈你遮住了,想遮后颈……你只能把头披散下来。”
野兽的爪子停在颈动脉的旁边大概就是这种感觉,李敏栋的语气让闻月脸上那种礼貌但疏离的笑容一下子出现了裂痕。
“……既然你记得,那你问我这些是想做什么?”
“是觉得我和你睡过一次,我就是你的人了,逃不出你的掌心了?”
如果可以,闻月并不想用这种咄咄逼人的嘲讽口吻。
可她昨天已经心软了一次。她现在要是再把那些不想离开李敏栋的情绪释-放出来,没有干脆利落地结束和李敏栋之间的关系,那她就是在用软刀子折磨李敏栋,让李敏栋一痛再痛。
“你我都是成年人了,我们都清楚这种事情代表不了什么。别说我和你只有过这么一次。就算有一百次,该分开的时候我们照样会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