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的是闻月姐。”
“因为喜欢你,所以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会感到开心。”
城市沦陷在黑夜之中,小夜灯能照亮的范围也不过直径两、三米。像是和李敏栋一起被囚禁在了这小小的光团里,闻月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她从不知道原来柔软舒适的大床也能让人如坐针毡,在他人颈子上闻见自家沐浴露的味道会让人的心脏像是不停被打气的气球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爆裂开来。
“你笑起来的时候我会觉得心情很好,你哭的时候我会想抱着你给你拥抱。你骂我、对我生气的时候我会真切地感觉到有人在为我担心,有人会把我的一举一动放在心上。”
明明是被李敏栋贴着耳廓说话,闻月却感觉只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都是被李敏栋抱在怀里,在h国酒店的时候,闻月既不会脸红,也不会心跳。她平静到甚至不需要李敏栋向她解释他只是为了温暖失温的她才会抱着她睡上一晚。
可现在……
闻月一动不动,就像一只已经被炙烤过的龙虾,又烫又红。
屏住呼吸,在觅食熊的前面装死。这是害怕刺-激到李敏栋,让李敏栋作出什么吗?还是说她怕李敏栋真的做出了什么,她却不会反抗呢?
闻月自己都不敢去深思问题的答案。
她只能拼命地开动着自己有些过热的脑筋,说出些煞风景的话。
“我没有办法回报给你同等的感情。”
如果感情能够用金钱衡量,闻月很乐意给李敏栋一大钱。
然而李敏栋在她身上追求的不是钱。
“不,别说同等了,就是十分之一也不可能。”
所以别在她的身上白费力气,去找一个更适合他的女孩子不是更好吗?
那样她就不用提心吊胆,害怕被骆永长知道李敏栋是她的软肋了。
……等等。她刚才在想什么?
李敏栋是她的软肋?
“你从前提开始就错了,闻月姐。”
李敏栋的手指拨开盖在闻月姐脸上的碎,把她的碎顺到耳后。
“感情不是做生意,买卖双方需要等价交换。”
闻月的耳垂厚而绵软,摸起来凉冰冰的。李敏栋记得听人说过这种耳垂叫“福耳”,生着“福耳”的人遇事总能逢凶化吉。
“闻月姐你啊,不要总想着谁需要你的回报,多关心一下你自身的感受不好吗?”
来回抚过闻月冰凉的耳垂,直至闻月连耳垂都烫了起来,李敏栋这才为她拿下耳朵上的叶片状耳钉。
之前李敏栋太焦虑,他满脑子都是闻月会不会一醒就忙着把他轰出家门。结果他越想越沮丧,记得帮闻月换衣服擦脸,却忘了帮闻月取下她耳朵上的耳钉。
“我的、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