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天气就阴沉沉的,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当时的闻月还没有上幼儿园,成天就窝在爸妈-的画室里,抱着自己的小画夹当自己是在认真搞创作的小画家。
下午四点,云-雨暂收。闻姬有事出了门,她说马上回来,就没有带伞。
结果闻姬出门不到半小时,雨又开始下了,还越下越大,大到让人看不清前方两米开外的东西。
张济便连忙拿了伞准备去接老婆。
“饭已经在锅里热好了,爸爸出门去接一下妈妈。月月你要是实在饿,可以先吃,但要小心烫到手。”
“月月不吃!月月等爸爸妈妈回来一起吃!”
“哈哈哈,我们月月真棒!知道疼爸妈!”
张济出门前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闻月就站在门边,看着爸爸的背影消失在雨里。
然后……
然后无论她怎么等、怎么等,她都再也没有等到爸妈。
闻月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
那种不知道向谁去求援的无助。
那种除了等待之外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
那种不可名状的、无法向他人诉说的悲戚。
她记得的只有周围的大人们看起来一个比一个伤心,所有人一个劲儿地说着她“好可怜”、“太惨了”。
闻月对着这些大人哭不出来。因为在她的心里,她的爸妈只是暂时出门去了。她们会回来。
只要她做个好孩子,只要她继续等着,她的父母,一定会回来。
“喂,11o吗?”
抖着嘴唇的闻月还没能打开指纹锁,旁边就有人报了警。还有学生叫来了地铁的工作人员。
而这时候,面对口罩男的李敏栋也出手了。
口罩男仗着手里有武器,不断朝着李敏栋瞎比划——他可以相信李敏栋不怕死,但不相信李敏栋会愿意为了素不相识的人受伤。口罩男丝毫没意识到李敏栋正一点点地向他靠近。
“大哥,你这是何必?行窃就判几个月,伤人得判你几年。”
“关你屁事!给老子滚开!”
口罩男叫嚣着,再度往前一挥手里的陶瓷小刀。
就在他挥的这个瞬间,李敏栋忽然两手往前一伸就抓住了口罩男的手腕。
“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