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抖着惨白的唇说着,他觉得自己两条腿软得像两根面条,想要直接打道回府,但是他又不得不过来,谁让他是村长呢!
“柱子?阿月,阿月在不?我是村长!大夫过来了……”
很快,一个女人抹着眼泪打开了房门。
“村长,您来了,大夫,快进来看看我家男人吧!”阿月侧着身子让出一条路。
她的脸上泪水淋淋,眼睛已经肿成了一个核桃。
“柱子怎么样了?”村长问。
“不太好,一直喊疼,已经不太清醒了,有时候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嘴里老是喊着什么神啊,什么的……”
没走几步路,便到了柱子的房间。
村长脚步停在门口,哆哆嗦嗦着不敢进去。
方大夫也没有勉强他,随着阿月走近。柱子青白着一张脸,嘴里不时出若有若无的呓语,胸膛上下起伏着,呼吸粗重。脖颈处连着衣领下都是一片骇人的红肿黑紫色。
“柱子……”
“好疼啊,烧死我了,有火在烧我……”
“柱子……”阿月掩面哭泣。
方应悬捏起他的手腕把脉,脉象尤其细弱,仿佛稍微一动弹就会一命呜呼。
他拿出配好的“定气丸”喂给柱子吃下,柱子微微掀开灰的眼睛,喉咙艰难的动作了一下,将药丸咽下。
他出微弱的气音道:“大夫,我是不是快死了?”
方应悬沉默了片刻,缓声问道:“…柱子,你们究竟是如何染上这病的?”
“我…我们……对不起……”柱子眼里露出惶恐,他的身体开始颤抖。
“冷静点,别怕,我会竭尽全力救你的……”方应悬轻声安抚。
柱子歪着脑袋看过来,眼珠子带着一股死气沉沉,“他们呢?是不是已经死了……”
房里没人回答,方应悬一脸苦涩地看着他。
柱子眼泪淌了出来,哀哀地抽噎:“我就知道…咳咳…我就知道会这样,没人能救我们,不,还有人可以,周大夫!叫周大夫过来,救救我…!”
“周大夫有事外出了……”
“对,他走了,哈哈哈哈……财叔已经去找过了,他不会救我们的……他怎么会救我们呢……哈哈哈哈……”柱子开始神志不清地喃喃念叨。
“周大夫仁心仁术,怎么会不救你们呢?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因为这是惩罚,神树的惩罚,医神大人不会救我们!他走了,我就要死了……”
“惩罚?你们做了什么?”
“我……咳咳咳……我,我错了,原谅我吧,求您宽恕我吧,医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