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安苎自己让我碰你的”
南安苎回过神,看着面前的男人,慌忙别开了视线,感受着还存着余热的唇瓣,一脸娇羞的模样。
“真乖”
唐卿之轻笑了几声,他的声音极为好听,她乖巧的模样令他心情大好。
他向来喜欢她,乖巧。
南安苎心神不定的看着远处,唐卿之把头枕在她的肩膀上,呼吸朝着她的脖颈,温热的气息扰乱了她的心绪。
如此这般,真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男人对心爱的女人疼爱有加,守护在怀中像是无价之宝一般。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种如同恋爱般的温存,不是没有过。
他给她的假象实在是太多了,屡屡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梦想成真,真的变成了一只白天鹅。
可现实将她击败的五体投地,公子温润如玉的是他,残暴不堪的君王也是他。
顺着他的意,他就会把她捧在手心,呵护至极。
可一旦不顺他的意,把她摁在枯尸面前残暴一夜的,也是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
本就不该假想这点温存能长久的,不是吗?
南安苎自嘲了一下,咬了咬下唇,声音透着坚定,却又有一丝颤。
“有时间,我想去看看路伯父,能带我去见见他吗?”
南安苎握住手中的缰绳紧了紧,她是很紧张,但是她也不会对他抱有幻想了。
想要逃离他的身边,就得把被自己连累的,一一解救出来,撇清关系,才好。
“他很好,在静养。”
唐卿之回应,声音淡淡。
意思明确,人还活着,静养不便探望。
“毕竟我也算是自小就认识了路伯父,他待我像女儿一般,许久不见了,我只是想去看一看就好。”
她的语气中透露着执着,即使声音不大,但也不难听得出她的坚定。
“安苎,不要让我不悦”
这算是警告了,唐卿之依旧合着眼,唇部几乎贴在她的脖颈,感受着她身上的奶香气味。
混合着绿草带来的清香,甚是好闻。
南安苎深吸了一口气,她必须知道路伯父的下落,这个地方连路小楠都不知道。
“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小女孩,生性乖巧,自小离开了亲生父母,虽然行的艰难,但身边也算是结识了一群心善的人,把她从小安养直到长大。”
“身边呢,有心善的人,也就会有恶人,曾经小女孩还小的时候,半夜睡在床榻,被人用一泼冷水从脸上泼下,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想呛死她,还是想在那个寒冬将她冻死,拳打脚踢的仿佛对待刍狗一般,直至赶出家门。”
“小女孩浑身湿透,寒冬了,回头一看,大门紧闭,无处可去,手脚冻得麻木不仁,眼泪都流不出了,她甚至都很羡慕卖火柴的小女孩。”
“起码卖火柴的小女孩还有烛火和心中的外婆,而她竟是什么都没有,连一个念想,支撑她走下去的人都没有。”
“终于,她蹒跚到拐角处,倒在一个路灯下,一个伯伯带着她的女儿,救了她一命,你说,她是不是算是很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