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近识让陈国鸣找出一张纸来,“反正要寄东西,你简单写个条,让他晚点去邮局的时候,顺便一起寄了。”
常晴把所有的奖金都放进了信封里,只写了一封简短的平安信。
“我过的很好,吃的好,睡得好,这儿用不上钱,寄回来的奖金不要舍不得用,等放假了我再回来看您。
——常晴”
**
回到省队后,省赛的结果可算是炸开了锅,谁也没想到俞近识带的三个人拿了两个冠军,一个亚军回来,尤其是这三个的成绩一向不被看好。
流言蜚语消失了,竞技体育用成绩说话,俞近识带的组从“垫底组”,直接变成了“冠军组”!一次省赛,两个冠军,一个亚军,而这儿仅仅是训练了三个月的结果!
俞近识请假的时间更多了,也不再陪练,但这次,没人再说闲话。
有队员不信骆景能拿男子单打的省赛冠军,认为大概是李子茂没挥好,换自己上肯定能打败骆景——于是不少人找他挑战,但全都被骆景的横拍打了下来。到最后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真和两个月前有了天差地别的变化!
队内考核赛,骆景从倒数第一,到正数第一,循环对打胜率百分百!
原本他们对骆景的评价是只会防守不会进攻,而现在,骆景不仅将横拍的进攻挥了出来,他固若金汤的防守更让人头疼!
就连何虹,虽然成绩不算是顶尖,但也达到了中上游。她还在不断进步,训练进度也跟了上来,甚至过了很多同龄的队员。
何虹以前的乐观是盲目乐观,现在球技上来之后,这种乐观反而变成了一种不错的心态,她很少紧张,即便是落后,也没有比分上的压力,总是能保持良好的心态打完最后一个球。
至于常晴更是可怕,之前是俞近识藏着她,不让她参与和其他队员的对打训练,现在却放开了让她和他们打。
而一开始和她对打,往往他们都能占据上风,但最快一局,最慢三四局下来,常晴就能跟上他们的节奏,十局过后,就能把对手研究个透彻。
她的正手很强,而反手能力竟然和正手不相上下,年龄小却没有年龄小的弱势,无论训练多累多难,都是最积极的一个,何虹夸她能吃苦。
常晴说,“苦吗?”
她觉得很有收获,如果不是对手跑了,她还想和对方再打十几局。
一开始队友们和她对打还各有胜负,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常晴打就变成了单方面的被碾压,就连一些男队队员都不是她的对手。
她只有十三岁啊!这到底是什么魔鬼?
除去一个月的暑假,小半年的时间常晴都在省队接受俞近识针对性的高强度训练,在她训练的时候,常晓雷的生活也有了些变化。
常晓雷原本没的工伤补偿款补全了手续,一次性付清可,领钱的常晓雷找人翻修了一下常家的老宅,今后总算是不用租破旧的房子住,等小晴回来也有房了。
考虑到他家里特殊的贫困情况,县里安排他去国营厂做文职工作。常晓雷小学毕业,在镇上算是有些文化水平的,只不过是因为身体残疾,又因为工伤的问题和厂里有一些争执,才被辞退。
现在都过去十多年了,常晴在省队为落镇争光,为区城争光,常晓雷残疾也是因为工厂机器故障,理应好好安置他,有了工作,常晓雷的生活也终于有所好转。
常晴还会时不时寄一些自己参加比赛获得的奖金和补贴回来。
常晓雷还去镇上找人给省城打过电话,让常晴不用寄钱回来,多买点吃的补补身体。
刘耀家则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
常晴才多少岁啊,不仅能进省队,吃着国家补贴的粮食和肉,每个季度还能寄回来钱,一次比赛的奖金和县里奖励的钱——就能顶得上刘家两口子累死累活干一年半载的时间!
要说不眼热自然不可能,宋翠菊也没有放弃,让刘贾逼着儿子刘耀继续训练,孩子已经送进少体校了,总不能又被退回来,到时候她面子往哪儿搁?
刘耀却对打球产生了排斥心理,但宋翠菊可不管,她让刘贾辞掉铁饭碗的事儿让王红芳一直记在心上,儿子已经没有退路了,这个年龄在准备考中学,以她儿子的智商多半也没希望。
年尾常晴回来的时候,镇上敲锣打鼓,放鞭炮,又又又挂横幅。
领导慰问,奖,补贴——县里还把常晴当青少年的重点榜样进行宣传,她拿的大奖小奖项写在落镇小学墙上的红榜上,格外醒目。
——刘家的门,也因此半个月没开过,关得死死的。
常晴在家里只呆了半个月,过了年就回了省城。之所以回去这么快,是因为年后有一个集训。集训在邻省的万城进行,全国在乒乓球上天赋拔尖的青少年都会参加。
每个省有八个名额,按照省队的成绩和水平选人,俞近识手底下占了三个,张力手底下也有两个,其中一个毫无疑问是黎海燕。
有9个省参加本次集训,是历史以来参与省份和人数最多一次集训,参加集训的队员总人数大约七十多人。
而最重要的是,集训结束后男女队总成绩前三名——将拥有进入国家青少年乒乓球队的资格!
第11章国球无双11(加更)实力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