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惠熠的手,只要落在她身上都带着火苗,一路从后脖颈往下,所过之处,皆是星火燎原。
两人从玄关开始纠缠,连到卧室路的一半都没走完,便已经散落了一地的衣襟狼藉。
她的身体已经对他熟稔到一定程度,他只要稍一撩拨,便软得一塌糊涂。
因为身体软,所以腿脚的力气也使不太上。
他们转过一个拐弯的时候,言布布右腿稍稍慢了一拍,整个人就往后倒去,后背顺势触到了一把硬冷的锁。
那把锁的形状突兀又陈旧,她几乎一碰到,就知道是他那间一直上着锁的“小黑屋”的门锁。
惠熠捞了人以免她摔着,咬住她的耳根吮了几下,正要将人打横抱起来进卧室,忽然就感觉自己被她往后推了推。
他眯起满载着情愫的眼,有些不解。
“这个。”她的呼吸还是很急,却坚持现在有比缓解渴求更重要的事,“你都要我和你同居了,打算什么时候让我进去看看啊?”
惠熠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她身后上锁的房间,目光一滞。
两秒后,他欺身上前,将她往自己的腿上压了压,嗓音极哑:“你确定,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进去看?”
言布布被烫得缩了一下,却依旧赤红着脸道:“……确,确定。”
惠熠真服了。
两人都处在箭在弦上的时刻,这丫头居然还能这样半路收工,把心思转到别的事儿上去。
除了玩弄人心的天然小恶魔以外,他实在想不到其他形容词可以来解释她这种恶行。
“我现在就想进去。”她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因为喝过酒而带上了丝特有的撒娇和蛮缠,“看完了,我明天就搬进来。”
她其实是故意的。
应该说,她今晚就是仗着自己看上去半醉半清明、脑子不太清醒,借势“要挟”他打开这屋子。
虽然这段时间他们来往甚密,她也来过他家好多回。但大多数时候他们不是待在客厅就是在卧室,他也从未开口提过要带她进这屋子看看。
他不提,她自然也找不到合理的借口,不然就显得太为生硬了。
但这并不代表她不好奇,也不代表她心里没有一丁点儿小小的打结。
——因为现在看来,自从他们开诚布公谈过所有问题后,这好像是横在他们彼此之前最后一个未解决的隐藏问号了。
无论是同居还是往更进一步的关系走,她都不可能一辈子对这间所谓的“小黑屋”视而不见吧?
毕竟要是这屋子里的东西,真的会影响到他们之间的感情,那一定还是早知道早好。
惠熠垂着眸深深地注视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而她借着酒气,装得胡搅蛮缠地扒着他往小黑屋凑,但其实心里也挺没底儿的。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
一阵折磨人的安静过后,他闭了闭眼,敛去眼底那原本燃烧得正旺的火苗,将她轻轻放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