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胡话呢!你不准去!给我回来!”段母阻止道。
谁知根本拦不住段和鸣,他头也没回,大步流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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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上次划车的教训,晴瑟不敢再让段和鸣把车开进来。于是她就跑去了路口等他。
等待的时间里,足够她冷静下来。
她知道,给段和鸣打电话是冲动。
但冲动之后,她并不后悔。
她想见他,很想很想。
她意识到,她不甘心让他们的关系变成这样,也不能让他们的关系变成这样,对段和鸣不公平。
他的付出,应该得到回应。
没等多久。
段和鸣的车就停在了她面前,晴瑟做了一个深呼吸,一番心理建设后拉开车门上了车。
车子就停在了路边。
她一上车,段和鸣就将暖气开大了些。
正要问问她这么着急见他有什么事时,晴瑟就率先开口说:“我听崔婶儿说了,我邻居被抓的事情,是你帮忙的吗?”
她突然问这个,倒是出乎段和鸣的意料,不过倒也坦坦荡荡承认了,语气几分狠戾:“我找人调查过他,这种畜生死了都不可惜,坐牢倒便宜他了。”
“那你会调查我吗?”晴瑟垂着眼,没有看他。
段和鸣不明就里,他侧眸睨她:“我为什么调查你?”
晴瑟的手渐渐握紧,声音仍旧很轻:“崔婶儿跟你说过吗?关于我的过去。”
段和鸣喉咙一紧,没隐瞒:“说过。”
晴瑟问:“说了什么。”
段和鸣如实回答:“说你母亲去世后试图自。杀,被一个军人救下来了。”
他不太忍心说故事后半段,自动忽略军人牺牲的事儿,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样子。
可晴瑟却主动补充:“我得救了,但军人叔叔因为我牺牲了。”
段和鸣知道,这种事情会是她一辈子都迈不过去的坎儿,对她来说是阴影,是遗憾。
段和鸣心里不好受,脑子里快组织着语言,想安抚一下她自责的情绪。
然而还没等他蹩脚的安慰组织妥当,晴瑟又开口问:“段和鸣,你相信我吗?”
段和鸣不知道她突然间为什么这么反常。但她这么问,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回答:“相信。”
这时,晴瑟终于敢抬起头看向他。
她的眼睛澄澈透亮,听到他的回答后,她的双眼盛满了庆幸,却也夹杂着浓浓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