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想把季崇理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非人类的东西。
宋唯真叹了口气，拿出在成绩单上圈圈点点，衡量比较两个人的差距。
季崇理回来后就在桌上趴着休息，冷淡的脸上难得出现惫态，颇像一只打蔫的大型犬。
“宋唯真，你出来一下。”江海在门口喊道。
宋唯真起身，倏地被人拉住校服衣角。
一向神采飞扬的季崇理，眼神疲惫而空洞，指尖非常用力地，拉住她的衣服。
“挺住。”
说完，手腕垂了下去。
“……”
垂死病中惊坐起。
宋唯真心里闪过这样一句诗。
她跟着江海从三楼下到一楼，从教学楼走到办公楼，路过操场和小花坛，江海一路上都在给校领导打电话，愣是没告诉她过来干什么。
直到宋唯真跟着江海上了办公楼的四层，拐弯到小会议室门口，江海才放下手机。
江海：“进去吧。”
宋唯真：“……好。”
人人都知道江海除了是高一年级的班主任外，额外还兼任着学校的党委书记，有小会议室的使用权。偶尔她也和几个同学被差遣过来，拿些卷子回去。
总有哪里不太对。
宋唯真推开门，震惊地现小会议室里坐着各学科的课任老师。
除了政史地这三科的老师外，理综和语数外的老师都在场，手里各拿着一份卷子。她瞥了眼位置最近的语文老师，试卷的姓名栏里迹规矩地写着“宋唯真”三个字。
她忽然想起来，季崇理眼神混沌，仿佛被掏空了似的提醒她：
“挺住。”
六位老师坐成一排，他们对面的那把椅子，明显是给她留的。
这是三堂会审吧？！
江海在她身后，咔哒一声，关了门。
没，退，路，了。
宋唯真在一众老师慈祥的目光中，坐下。
“你别紧张。”语文老师何瑜川语气温和，“我们和江海是老搭档，每届高一生都要接受一次深入访谈。很轻松的，聊聊天而已。”
英语老师徐慧也眼含鼓励地看向她。
宋唯真乖巧点头，小身板坐得直。
江海坐下后，率先开口：“时间有限，我们就正式开始谈。你已经决定好学理科，我们也不再劝你，今天老师们就要跟你谈谈各科存在的问题，有助于你进一步提高。”
何瑜川抖了抖卷子：“她作文年级组最高分，语文试卷总分141，我没什么好说的，保持住。”
徐慧笑了：“巧了，我的课代表英语总分148，只有作文扣了两分，可是比另一位男课代表强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