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帝听说千将军请罪,迟迟不见入殿,还是身边的大监出去查看后进来禀告,说是千将军自知犯下大错,正以膝行入殿,以示认罪之诚心。
“千家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了。”佑帝却不似赞同,语气里有些许不耐烦:“让他免了吧,尽进来为好。”
千家兄弟提前结束膝行,两人入宫,佑帝看到千将军背着的藤条,嗤笑道:“千将军这是把行刑的工具都备好了,不必,卸下吧,此次损失罚银就好,得重造一艘啊。”
千将军脸上的肉抖了抖,一艘战舰百万两白银起步,这罚得可不是一般地重!
“臣甘愿受罚。”千将军伏,心痛到肝疼,战舰的造价极高,那天夜里炸毁的偏是最大的一艘,彻底沉入海底,就算把残骸掏出来也不可能修复,就是彻底报销。
百万两对千家来说也不是小数目,这称得上是真正的大出血了,千家兄弟心疼到肝疼。
佑帝更关心的是对方使了什么招数,不折一兵一卒就毁了他们的船舰。
千将军能说的不多,只能把告诉千丞相的那些尽力渲染后告知,眼下只能把对方吹得神乎其神,才能显示船舰被毁在情理之中。
秦风如果在现场,都不晓得自己造出来的鱼雷能长尾巴翘到天上,但千将军编出来的说辞明显让佑帝动心:“看来东越败北不是没有缘由。”
“陛下,大鲲实力不容小觑,陛下对大鲲持何态度?”千丞相趁机说道:“东越吃了败仗以后咽下这口气不说,还与大鲲通关,保持贸易往来,且……”
“北漠此前卖给咱们的那些药都是从大鲲弄来的,还有雪花盐也是,这不是便宜了北漠吗?他们在中间吃了差价,咱们与其与北漠通商,还不如找大鲲,海上贸易开通。”
“这样一来,我们可以进入大鲲境内,好好查探他们到底使的什么招数,再来评估如何与大鲲相处,那位驸马爷陛下也是见过的,夫妇二人都不是好相与的。”
千丞相见佑帝表情松动,心下一喜,赔银子就是肉疼,要是因此撸了自家弟弟水师统帅的职务,这才是真正的损失,他必须说点什么转移佑帝的注意力。
见佑帝为之所动,继续挥道:“陛下以为如何?”
“北漠自从有了抗生素等药物和雪花盐,在与我朝的贸易中占了上风,也罢,想法子给大鲲递个信,表达下我们的意愿。”佑帝说道:“若真是惹不起的,以后避而远之就好。”
“甚至,可以与之结盟对抗东越,”佑帝说道:“别看我们水上占了占便宜,那是因为常威没了,现在这个比以前的强些,但也终究不是常威。”
“天降帅才百年难得一遇,怪就怪在他时运不济,折在自己人手里,不然这次一战,我们未必能取胜,”佑帝总算是不再提那船舰的事,有人补银子重造就行:“尽去办吧。”
千家兄弟总算是全身而退,临走前,千将军自行领了十刑杖,总要意思一下的。
肉疼也比口袋被掏空强,一出宫,一上马车,千丞相差点又一脚过去,念在他身上有伤的份上放了他一马,但还是心中不平:“一百万两啊,一百万两就这么没了!”
“此类事情以后再不会犯了,以后就是求着我去巡视,我也敷衍了事,再不敢叫板。”千将军苦着脸说道:“他们是真敢对上啊。”
“人家没底气敢对上吗?打了一场胜仗你就知道自己是什么本事了。”千丞相扶额道:“为让陛下尽快消气,你赶紧筹措银子,越快越好。”
千将军哪敢拖延,兄弟两个,一个想法子与大鲲联络,一个则筹措银两,忙得不可开交。
大鲲水师则是前所未有地团结,水师击毁南瀛船舰的消息传开,秦风还趁机打了一波水师征军的广告,替水师揽了不少兵,臣子无不说陛下无孔不入的,还被舒越给参了。
舒越是都察院的头头,参他们对陛下不敬,都察院是最正统的单位,监督百官,还能挑陛下的毛病,初开始他也觉得秦风的举止不像皇帝,习惯了以后,反倒不喜臣子挑剔陛下。
在秦风眼里,舒越是个偏心老头,在萧令瑶有孕后,舒越对帝后更是维护。……
在秦风眼里,舒越是个偏心老头,在萧令瑶有孕后,舒越对帝后更是维护。
秦风最近的小日子过得很是不错,直到最近收到好几封信函,一封来自龙七,信中提到他们已经勉强稳固,组建的蒙兀族军队也初具规模,也组建了专门的火药队。
春娘为后帮他打点后宫事务,不仅压制着前朝的嫔妃与皇子,更是利用她们牵引着朝臣。
这些事情春娘比他更擅长,替他解决了不少的麻烦,在信中他还提到自己与陈天啸会面,就支持北关自治达成意向,北关正悄然建设城墙,其走向居然与西南当时一模一样。
秦风由得他们自行挥,看到他们夫妇二人进入角色,他也欣喜,至于北关,这是他能想到的剥夺东越最主要军力的最好办法,北关一旦自治,东越损失最大的军力。
元帝到时候哪还有心情对付自己,这一招可比直接弄死镇北军强多了,秦风也不担心北漠将来拿不住北关,还有自己作为武器的后备支持不是么。
这封信让秦风心情好,下一封却是来自南瀛,要说他们不要脸呢,非但没有对上次挑衅的事说明原委并道歉,反倒是略去不提,语气还挺委屈。
所谓先撩人者贱,只想抽打别人,不想别人还手,这特么什么毛病!
不过,南瀛人提出来与大鲲海上通商一事,倒是令人寻味,依他们的鬼心眼,秦风上下眼皮子一搭就能猜个一二,一个两个的都想来探大鲲的底!
第三封信来自东越,元帝病重!
秦风将信拿给萧令瑶,见她神色有些不对,就说道:“上回还在说引进手术室的事,病情就恶化了,不说手术解不了他的疾,他到底因何恶化也不知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