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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二十分钟左右,我来到了擂钵街相对中心一点的位置。
在这期间,我基本上把来的路给好好的认了一遍。
在路上我做足了心理准备。
可是当我看到了「羊」的驻地之时,心脏还是没忍住,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这种痛不是生理上的痛,而是心理的痛。
眼前羊的驻地和擂钵街绝大多数的房子差不多。
看上去好似铁皮把木板给日了一般——然后它们之间生育出了一个更糟糕的东西。
“诶……”
我叹了一口气,把手头的棍子轻轻的放到了门边。
虽然我自己记忆不太清楚。
但是我依稀能感知到,在以前,我最落魄时候住的都比强。
非常抱歉……可能很不礼貌。
但是让我住这种地方还不如直接把我射?杀,长痛不如短痛。
我想我大概接受不了。
“柚杏?”
正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在呼唤我的名字。
我循着声音望去,看到身后站着一个十分年轻的男孩。
那男孩一头显眼的少白头,身上穿着时髦的夹克,脖子上还挂着银光闪闪的银牌。
他皱着眉头,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将我上下打量一番,嘴角抽出两下:“你这家伙怎么回事?昨天在外面过夜的?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听到他说的话,我默不作声的将自己骨折的左手往外面露了露。
【昨天、过夜……】
看来我从离开羊的驻地——到被谜之团伙绑架大约一天的时间。
“我昨天晚上和人起了冲突,失足落海,为了躲避那群人,我在海边待了一个晚上——对了,你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医院之类的地方?我的左手骨折了。”
我将自己的左手臂在少白头的面前晃了晃,向他询问的同时,我也在观察他的表情。
目前要的任务是把我的手臂治好。
这样拖下去万一给我一个败血症大餐就拉闸了。
不说败血症,如果落下了终生小残疾,那也是亏。
“哈!”少白头听了我的话,出了一声非常夸张的叫声。
他看上去有点震惊,更多的是不满。
“柚杏你这个家伙怎么回事?才来了不到两周就生了这种事情!明明是个人就和别人起了冲突;你这不是在给组织添麻烦么!”
说完,男孩摸着下巴,声音越来越烦躁,眼球转来转去:“这个时候我们到哪里给你去找医生?就算找到了你有钱么?这可不是小伤、涂点碘酒就结束的事情,这可是骨折啊。”
到最后,男孩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声音有些低沉。
“你到底和什么人起了冲突?你有没有告诉他们你是羊的人?那群家伙不会上门找我们的麻烦吧?”
他自己说着说着就急眼了。
我听着听着也有些不耐烦了。
屁话那么多,没一句告诉我医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