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临这些年替皇帝办了不少差事,论功劳、论资历都不比旁人差些什么,只因着家中无人在朝中说得上话,还在外头打转。
萧攸这会儿便直接叫他进了内。
旁的不说,只太子岳父这一个身份,就够压人一头的了,想来日后办差起来也轻松。
紧接着,萧攸又让六皇子接管了兵部和西郊大营,五皇子去宗人府,成了宗令吴王的副手。
吴王是三皇子的人,五皇子则是萧攸人,又是正经皇子,故而在宗人府比起吴王更有地位,也过得更加舒坦。
6想容记得,这是从前太子才能做的事情,萧攸就是他手下的工具,指哪儿打哪儿。
没想到十年之后,萧攸竟然拥有了同样的权利,取代了储君的位置,想想觉得有些不真实感,但却又是真实存在的。
萧攸依着自己的需求调整过后,以太后和三皇子为的利益集团更加眼红。
他们又找到了的攻击点,道是太子身边一直没有侧妃和庶妃的存在,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就是太子妃不贤。
马上就有人出来反驳,人家的侍妾只是没有正式册封,你怎么知道人家太子没有呢?难道你们家通房丫头统统都要抬作姨娘不成?
不过是太子严以律己,身边的宫女侍妾在没有子嗣的情况下不想册封罢了,太子能够不为美色所惑,只在朝廷和社稷上面用心,这是都么好的事情!
再说了,人家有儿有女,太子妃也年轻,这又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这点小事都要计较的人,纯粹吃饱了撑的。
紧接着,又有人出来否定,说太子萧攸拉帮结派,只重用偏向自己的人,不给他们这些人一个展现自我报答朝廷的机会。
皇帝已经不是前几年的皇帝了,如今身子不比从前,做什么都力不从心,想要做主朝政的心思更是没了几分,这会儿对于萧攸拉帮结派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介意。
只要太子不让他费心劳神,也不去谋朝篡位,做什么都行,自己也只想多活几年。
那些状告萧攸拉帮结派的大臣的奏章从都察院传到了内,而内几位臣都是从前跟着萧攸的嫡系。
几位大人看着这些状告自己的奏章后沉默了许久,又转手将这些奏章给驳了回去。
第9o章搬家搬进了东宫。
又过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府里的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只等着安排搬家了。
萧攸这日相比前几日回来得更早一些,但也已经是月色朦胧了。
6想容今晚一点也不觉得困,萧攸也是一样,便叫人在院子里一桌酒菜,两人在月下小酌一番也是不错。
酒菜一会儿便准备好了,萧攸坐了下来,对着6想容问道:“衡儿呢?薇薇呢?这会儿都去就寝了吗?”
6想容道:“衡哥儿累了,已经去歇下了,薇薇这会儿大概也睡了。”
在衡哥儿的认知当中,去宫做皇太孙是一件非常拘束的事情,这几日他玩得有一些野,大多数都在户外,这会儿早早就累得去房中歇息了。
而采薇的作息则比较规律,一般过了戌时就乖乖入睡了,丝毫不需要她这个做母亲的多操心。
想起一双儿女后,萧攸的神情不自觉变得柔和:“搬家的事情有成周他们看着,你不用花太多心思去管,当心伤神忧心。昨儿老五给得那两盆牡丹我不错,那花养得好,花盆也好看,摆到屋子里倒是极衬你的,等到搬家时候可以一并带去。”
6想容问道:“这些也都要带走吗?”
会不会影响不好。
萧攸道:“都是你喜欢的东西,修身养性再好不过了。只要能搬的便都搬过去,搬不过去的以后慢慢再搬吧。”
6想容记得,这是之前是他给她的爱好,她觉得闲来无事,又不想拂了他的好意,所以就跟着照做了。
只是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事情竟然当真成了她的爱好,慢慢地走进了她的心里。
6想容笑着应了声“好”,只听萧攸继续道吗:“钦天监已经定了咱们搬家的日子,就在这个月的十八。”
6想容笑道:“那敢情好,今儿才初三,咱们还能在家中多待几日。”
萧攸挑眉:“舍不得?”
“是啊。”6想容坦言道。
他们自从成婚后,只在宫中住了一年的时间,后来便一直都住在这里。
这个府邸陪着他们一路走来,东西都是依着她的喜好规置,满满当当都是两个人的回忆和过往,承载着他们和两个孩子的诸多回忆。
萧攸道:“没关系,你若是喜欢,我让人保留下来,以后若是想回来了,只管过来看看便是。”
“这样自然是好。”
6想容笑了起来,果然是当了太子的人,突然感觉有种财大气粗的感觉,说起话来也十分畅快。
她端着酒杯顽皮地同他一碰,萧攸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酒杯,问道:“这是你第一次喝梨花白,感觉有什么不一样?”
6想容惊讶道:“这是梨花白么?”
梨花白同桂花酿、青梅酒一类的酒水不同,更是烈性不少,6想容之前的确没有喝过。
方才她只顾着同他说话,心思没在酒菜上,端起酒杯就喝了下去。
难怪喝着口感有些不对。
萧攸看她脸色越绯红,不免再度开口询问道:“怎么样?可是感觉头晕?要不要去里头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