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屋里仅有个贴身的丫鬟在,此时同样也急得不行,“老太爷这是要干什么?”
何止她想知道?罗嫣如也想知道!即使她与霍修越过两家长辈而认识,这件事出乎了他的意料,她直言不讳地讲明她与霍修之间认识很久,有违一个大家闺秀的操守,他也没有道理不由分说把她关押起来!他若是如此不讲理的人,这些年又何以会受到这么多人的尊敬?
祖父这是怎么了?
她紧紧地抓着窗楞,看着已经被从外扣了起来的窗页,一颗心像是沉入了无底洞。
难道他是针对霍修来的吗?
为什么要针对霍修?即使霍修确实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会有责罚在等着他,这个时候外人也不知道,罗家不在朝中,更不应该知道!那他为何要针对他?明明原来两家往来都很正常!
她不能自控地涌起一阵不祥之感,攥着袖口站立半晌,这时门开了,进来个半老的婆子,对上罗嫣如的目光后就急打眼色。罗嫣如唤了声:“乳母!”丫鬟见乳母手上还端着托盘,连忙上前接了。乳母转身把门关上,急急问道:“怎么回事?方才我从太太那边出来,就听说姑娘被禁足了。这好端端的……”
“我也不知道!”罗嫣如摇头,继而道:“乳母既来了,索性帮我一个忙!”
“什忙事,姑娘但且吩咐便是!”
“你帮我去看看祖父来见的是谁?然后来告诉我!”
先前罗太师听说她去见了霍修时明显很生气,但听说有客来找,他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就匆匆去了,直觉告诉她,他一定有秘密,来的人也一定不是寻常人!
这不是什么大事,乳母点头:“方才我问了,老太爷只是不许姑娘出去,别的不管。我这就去,回头再来复命。”
丫鬟送她走了,转身道:“姑娘,到底出什么事了?”
罗嫣如走到案后坐下:“不管什么事,先做我们自己的事。帮我磨墨!”
霍修那边还等着她援手呢,她别的忙帮不上,朝中这三个官员的底细,她得捋清楚尽管交给他!
……
罗家花厅里,罗太师与靖南侯已经不在了。
乳母到了外头,问到了罗太师所见之客,再问他们去向,已打听不出来,便折回后院去禀罗嫣如。
此时与罗府一街之隔的北市胡同一座小宅子里,罗太师正引着靖南侯踏上了前往东跨院的游廊。
行至半程便有婆子出来迎接。
罗太师道:“人呢?”
“回太师的话,一切如常。”
罗太师看了眼她,随她进了院门。
院子里有花香鸟鸣,几个端着点心茶水的丫鬟正好进入院子,轻言细语地,伴随着食物的香气,隔墙传来的街头的喧嚣,安宁而闲适。
罗太师二人进了东厢的厅堂,自有人沏了茶来。不多会儿,门外又有环珮叮当,转瞬自有人影跨入,锦衣翠钿,幽香扑鼻,进来的少女脚步四平八稳,仪态凝重端庄。到了二人面前,便盈盈轻拜道:“延平谢过侯爷搭救之恩,谢过太师收留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