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解了这些,还是想见他。
上周与谭一舟在始料未及的状况下重逢,短短十来分钟交汇又消失在了人海中,太短了,所以她以滑冰为由再次来了东泰。
胡牧远知道很多事瓜田李下容易叫人误会,可她心里是坦荡的。她没有要和他风月,就一定得做陌生人吗?他对她来说曾如此重要,她想找到一种舒适的方式,和他做朋友也有错?
“我不好吗。”章驰问她,“胡绵绵,我小时候也对你也很友好,你为什么不对我念念不忘?你就是喜欢大哥哥,偏偏对我无情。”
“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难道你没有喜欢过漂亮姐姐?这种喜欢是镜中花,水中月,不会结果的。”
“哦。”章驰看着她,冷不丁道:“我跟谭一舟同时掉进河里,你救谁?”
“神经病。”胡牧远忍不住笑了,“你好幼稚啊。”
“当然没你的一舟哥哥成熟了。”
“章驰,你有完没完。”
“没完。”章驰抓着她胡搅蛮缠,“说啊,救他还是救我。”
胡牧远张嘴真要说,章驰却先吻了过来。
次日上午,胡牧远踩着铃声尾巴跑进教室。
聂思臻趴在桌上,睁着一双惺忪睡眼问她:“和好了?”
“嗯。你又熬夜剪视讯?”
“还差一点,就弄完算了,困死我了。”
“睡吧,帮你看着。”
下课之后,胡牧远去了一趟郑岚老师的办公室。
聂思臻:“怎么了?”
“给我加作业。”胡牧远苦着脸,“说元旦之前给他。”
“看来太受器重也不是好事,郑老师不做人啊。”聂思臻对她报以深深的同情,“下个月可是死亡月。”
十二月的确是死亡月,对胡牧远来说尤其。她要检视修改《误我》的连载内容,要准备期末和六级考试,要为梁溪做复习资料,还要绞尽脑汁构思郑岚的半命题作业。
章驰这一阵反而清闲起来,闲到有时间研究厨艺。
胡牧远做完一套听力,从书房出来,先闻到煎蛋的香味,继而见章驰穿着围裙站在厨房里,她惊讶极了。
“章驰,你还会做饭?”
整合灶上一个锅里烧着水,一个锅里躺了两枚荷包蛋,砧板上有切碎的葱花和小米椒,菜篮里有洗净的几片生菜,有模有样的,光看颜色便叫人食指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