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驰朝她招手,“过来。”
胡牧远边走边问:“干嘛?”
“陪我出去一趟。”
“去哪?”
“去西门拿东西。”
“东西很多吗?”
“嗯。”章驰含糊应了声。
“等等。”胡牧远蹬蹬蹬跑走了。
章驰等了两分钟,没等来胡牧远,过来的是任倩婷。
她说:“章驰,牧远刚和我说,你叫我跟你去一趟西门。”
章驰忍不住咬了咬牙,在心底哼笑一声。
李雨洲二楼书房内有一张巨长的实木书桌,胡牧远坐在窦彬月身边,帮她归纳刚打印出来的,还热乎乎的案例卷宗。
不多时,任倩婷和章驰推开门走了进来。
任倩婷双手空空,章驰拿了几个有一定厚度的牛皮纸档案袋。
胡牧远翻着翻着,手就撑上了脸颊,什么条例什么合法性,弯弯绕绕的,实在提不起她的兴,她读着犯困。
“我下去倒杯热水。”胡牧远问窦彬月,“你要不要?”
窦彬月:“好。”
胡牧远拿了两个玻璃杯,刚洗净一个,门边投来阴影,章驰也进了厨房。
他没拿东西,也没说话,只双手抱胸,倚在近门的流理台边,看着胡牧远。
“你要用水吗?”胡牧远问。
“你洗啊。”章驰说。
胡牧远加快动作,而后拎着杯子正要出去,章驰忽然起身,往过道中间一站,拦住了她的去路。
胡牧远吓了一跳,她差点撞上他。
“让一下,章驰。”
章驰非但不让,还往前进了一步,胡牧远不由自主地退后,他抽走了她的杯子,将她困在台面与身体之间。
“干什么。”她瞪着他。
“胡牧远,我叫的是你还是你室友,你心里不清楚?”
这倒确实是她不对。胡牧远因心虚而矮一截,她说:“你反正随手抓壮丁,谁去不是去?她去两全其美啊。”
“全谁的美?”章驰气笑了,“你主业大学生,副业当红娘?”
胡牧远:“你知道啊。”
“你这么热心,傻子都知道了。”章驰冷冷道,“我是不是还要投桃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