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烜冷冷道:“本王不可能娶她。”
此话出,其他人面色各异,皇帝沉了脸色,皇后瞥了一眼给冯家一家三口。
冯毓然当即哭出声,愈显得可怜,像一朵被风吹雨打的小白花。。
“明王殿下,虽然你无心,可也是毁了毓然的清白啊,她本就没了一个未婚夫,如今再这样,你不负责,她以后可如何是好?”
出声的是承恩公夫人:“她可是你嫡亲的表妹,你难道要逼她去死么?你其心何忍啊?”
说着,她也拥着女儿哭了起来。
承恩公也忙上前跪下了:“明王殿下,臣恳求殿下,看在冯家是你的母族的份上,给冯家一个交代,也给毓然一条活路吧,否则,她这一生便毁了。”
到底是景烜的亲舅舅,这样跪下,场面就有些不好看了。
景烜闭了闭眼,紧抿着唇,是有些恼了的。
明显,今日之事,冯家和皇帝一道算计了景烜。
跟皇帝叹了口气,吩咐:“扶承恩公起身吧。”
立刻便有内侍上前,扶起了承恩公。
承恩公起来后,也是红着眼,哀求的看着景烜。
景烜却没理会,一言不的只拉着褚欢过去坐下。
他不表态,场面又微妙的僵持了一下。
片刻,一个内侍匆匆进来,跪下禀报:
“回禀陛下,奴婢问过了外面的那些宫人,其中一个说确实给明王殿下指了路告知明王妃所在,可她说的并无错处,正是明王妃去的那一间,却不知为何,明王殿下误闯了这间。”
原来刚才景烜说了,他是被宫人乱指路才误闯了这里,加上门没关紧,他叫了褚欢的名字无人应答,以为褚欢出事了,便直接推开了门。
一推门,就看到正在换衣裳的冯毓然,冯毓然衣不蔽体的,被他看到后,当即惊叫出声。
显然,那个指路的宫人有问题。
景烜闻言,当即冷声道:“不可能,她说的就是这里,既然她不说实话,便是有人指使,今日之事必是有人设局。”
他刚花落落,冯毓然便抬头看他,含泪控诉:“表哥这样说,难道是说我在这里被表哥撞见,是设局了么?你若……你若不想负责,我一死了之便是,你何必这样欲加之罪?”
景烜冷笑:“你自己心里清楚。”
冯毓然脸色一滞,逐渐苍白,她突然就推开冯夫人,崩溃哭着:“好,表哥既然不信我,我死了就是,反正有了今日的事,我名声尽毁,是没了活路了!”
说着,她便转身急就往那边的柱子撞去。
当然,肯定是撞不到的。
大家纷纷一惊,就近的内侍宫人忙去拦住了她。
冯毓然作势挣扎几下,半年瘫坐在地,哭得愈绝望崩溃。
冯夫人也忙去抱着她安抚着,然后母女两个抱着哭了起来,
承恩公又跪下了,含泪哀求:“殿下,臣求你,就当是臣这个做舅父的求你了,你不了鞥眼睁睁看着你的表妹去死的,她被你看了身子,已经是你的人了啊。”
景烜对刚才此起彼伏的闹剧,没有半点波动。
褚欢也没有。
显得冯家一家三口这般,更像是闹剧了。
皇帝咳了一声,正色道:“烜儿,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再推搪否认了,毓然因你没了清白,你也只能娶了毓然了。”
景烜扯了扯嘴角,呵了一声看向皇帝,轻嘲道:“父皇何以至此?”
皇帝僵了僵便如常道:“不然还能如何?你若不娶她,难道朕让毓然枉死?今日之事出了,她除了你,还能嫁给谁?”
装傻呢。
景烜冷笑,不语。
常安公主忙道:“父皇,既然皇兄说了那个宫人撒了谎,她必定是有问题的,父皇与其现在逼皇兄娶了表姐,不如先查清楚怎么回事,儿臣看,那个宫人必得严刑拷问。”
皇帝沉了脸道:“你皇兄推搪,你也跟着糊涂?若那个宫人说了谎,若今日有人设局,你表姐身在其中,岂非说设局的就是她?”
常安公主道:“那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表姐是心悦皇兄的。”
此话出,冯毓然的哭声停了,好些人都看向她,目光诧异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