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欢看像景烜,一副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样子。
景烜还没来得及表态,皇帝便出声:“你不必看他,只管如实回答朕。”
摆明不让二人串供。
褚欢只好自顾回答:“回父皇,儿臣其实也一直在帮着殿下调理身体,根治是没法子了,殿下当年伤得太重,旧疾难愈,只能尽量帮他调理出正常人的体魄了。”
皇帝拧眉:“正常人的体魄?那不就是能根治好?”
“并非父皇想的那种根治,殿下以前武功内力皆是上乘,可五年前的重伤损及经脉内元,因为体内的旧伤痼疾而难以使出那一身武功。”
她遗憾道:“殿下受的是不可逆的损伤,那是药石所不能疗愈的,儿臣便是竭尽所能,也只能让殿下恢复常人的体魄,却武功尽废了。”
皇帝闻言,一时没有说话。
可仔细看,皇帝好似松了口气。
他应该是不介意景烜能恢复,却不想景烜恢复得太好。
褚欢补充道:“不过只是武功内力尽废,可到底能有常人的体魄,只要殿下好生拾掇,正常骑射应当是不受影响的。”
皇帝点头,这个他倒是不介意。
太厉害了不妥,但是正常的骑射本领,还是得掌握的。
不然等下个月各国来使,北翟人必定要试探,景烜如果应付不来,可就麻烦了。
说起来,真的这样的话,褚欢会医术这一点,也算是及时雨了。
皇帝思索了一下,问:“那他的脸,你可有法子治好?”
褚欢看了一眼景烜后就收回目光,低眉回话:“其实,殿下的脸,已经在恢复中了。”
闻言,皇帝微惊,忙看向景烜。
景烜坦然点头:“本打算等好了再让父皇知道,算是个惊喜,如今既然父皇问了,便也提前说了,儿臣的脸,确实是在恢复中了,想来等父皇大寿的时候,便可以展露人前了。”
皇帝面色有些复杂的点了点头,道:“好,也是好事,你的身体便是弱一点也没什么,但是脸不能有瑕疵,否则就麻烦了,能好,总归是幸事。”
皇帝看起来并不算很高兴,但是也没不高兴。
反而是有些庆幸的。
听这意思,他是一直都看好景烜做继承人的。
只不过究竟是说来听的,还是真的有这个打算就不得而知了。
到底,景烜有今日,都出于他对皇后的纵容。
所以,景烜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显得宠辱不惊。
皇帝审视着褚欢道:“只是据朕所知,烜儿府上这些年一直养着一位江湖名医,他这么些年都没能调理好烜儿的身体,更不曾能医治烜儿的脸,你短短三个月便让他恢复容貌和体魄,你这医术,可真够高深的。”
这话,听着可不像是夸赞。
但是褚欢当做听不出来:“父皇谬赞了,儿臣歪打正着罢了。”
皇帝哂了一声:“歪打正着?烜儿你能医治,老王妃你能调理,连谨默的蛊也是你解的,即便你的师父医术高深出了高徒,可你到底才十几岁,这天赋,当真是了得,怕是陈洪都远不及你。”
褚欢忙道:“怎么会?陈院正是父皇的专属太医,必是医中翘楚,儿臣和他比不得。”
对此,皇帝不置可否,只是哼笑了一声。
他当真是赐了一门好婚事,褚家庶女替嫁,就给景烜替嫁了这么个宝贝。
“既然你精于医术,你便自己好生顾好腹中孩子,朕希望,朕的嫡孙能平安降生,等他平安出生,朕少不了你的好处。”
好处二字,应该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褚欢:“……是。”
没多久,皇后和英王过来了,‘一家人’假模假样的说了会儿虚伪的话。
哦,其实是帝后在说,英王搭腔,他们四人倒是都不冷不热。
即将开宴的时候,才结束尬聊,一并往设宴的青花台去。